除了偶爾被請去醫病,其他時間便都在盛綿村學醫了,一邊學醫,還要一邊給董生教些醫理。
董生跟了唐安半年,如今這些藥材之類的已經都清楚了,如今已經跟著唐安學習診脈了。
夏日裡雨水肆意,楚忘憂又時常跟著文軒幾個去田地裡修葺被雨水泡松的地坎。
八月二十二,吳府給吳有幸辦滿月酒。
楚忘憂自然備了厚禮,到吳家做客的非富即貴,滿月宴亦是豐盛異常,熱鬧非凡。
吳家被恭賀,自然也少不了關於楚忘憂的議論。
雖然楚忘憂年紀小,但是能力卻漸漸被認可,而且如今雖然大夫是挺多的,有能力的大夫也不少,但是女大夫卻是不多。
婦人們雖非富即貴,但是都是體面人,有些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好讓男大夫瞧,如今知道楚忘憂有這方面的能耐,自然與之結交,恐有用的上的時候。
楚忘憂亦以禮相待,在一眾夫人跟前也絲毫不生怯意。
“也不知道楚姑娘,醫出何處?”劉夫人含笑朝楚忘憂問道。
“自幼跟家父學習。”楚忘憂淡淡回應。
“不過,聽聞楚姑娘所會的並非南垣國的醫理?”
“噢,我爹爹原本也並非南垣國人,以前到了盛綿村便依了南垣國的醫理,不過我還是學了學別國醫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要是能醫病的,我都有興趣學習。”
“想不到楚姑娘,竟是如此心地善良。如今,該有十四了吧?”
“已經十五歲有餘了。”楚忘憂順口回道。
“甚好甚好。”劉夫人拉著楚忘憂的手又閒話了幾句,才鬆開楚忘憂。
楚忘憂在一眾夫人之間覺得周旋的有些累了,想著離開宴席還早,便讓琴音給自己找了個偏院子,在院子裡的樹下靠在軟塌上打盹。
正睡得迷糊,只覺得鼻子癢癢的,便伸了手去打,只覺得手上溫溫軟軟的觸感,楚忘憂睜開眼,便見君遷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你怎麼來了?”楚忘憂也不鬆手,順勢撫著君遷的臉。
“其華因著家裡人來請,聽說是吳府的喜事,想著你肯定在的,我便過來看看你。”君遷伸手將楚忘憂貼著自己臉上的手拿了下來。
“剛在院子裡,聽說有個夫人在打聽你是否覓得夫婿,想必是想要提親。”君遷勾了勾唇說道。
“那是好事呀,等我嫁了人,那可必定是守婦道,遵女德的。”
“你還想嫁給誰?”君遷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