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涼張唇,說不出一個字。
她記得,張愛玲說過,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除一朵花來。
這朵花在微微涼看來,嬌豔唯美,盛放到極致,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卻是廉價,不堪,醜陋。
莎羅走了。
微微涼沒有回去,而是留在驛站裡。
沒有葉紅衣在的驛站,說句實話,微微涼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不少。
天快黑了。
她還是忍不住去探望他的傷勢,即使微微涼知道,帝無雙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大礙,但是她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去見他。
手上端著熬好的湯藥,微微涼看到床榻上的帝無雙睡著了。
即便是在睡夢當中,他的眉頭都是深鎖在一起。
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水,微微涼想了想,放下湯碗,取出巾帕一點點擦拭掉他額頭上的汗水。
他沒有醒來,但是微微涼依舊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是過多久,帝無雙突然雙唇哆嗦,眉頭越蹙越緊,像是做了噩夢一般,微微涼也知道自己要離開了,誰知道帝無雙驀然緊緊抓住微微涼的手。
“醒之……不要怪我……”
微微涼垂下眼眸,看著他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臉色也不知何時變得蒼白。
他得不到她,而自己得不到他。
“睡吧……”
她略低而溫柔的嗓音,讓帝無雙漸漸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