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下眉眼,纖長的睫毛卷翹。
“你很在意嗎?”
“什麼叫做我很在意嗎?”她火大,“你這人怎麼如此自私?只顧你自己的感受,你就從來不會為其他人想下嗎?”
“你根本就不用鑽牛角。”他語氣平淡,像個沒事人一樣。
初醒之萬分惱火,“我真的不想和你吵,你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高高在上,而我呢?就一定要厚著臉皮去舔你的冷屁股嗎?對對對,你是白帝,你是蠻荒帝者,你——”
“他告訴你?”
“對,我全部知道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帝者,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世家弟子,於情於理,我都配不上你,那麼就請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你回去你的蠻荒,我呢,就在這小地方待著,行嗎?”
白釋音不說話。
他越是不說話,初醒之越是生氣,“既然要走,你又為什麼要給我留下念想?”
“十年前。”
初醒之冷嘲:“對啊,我差點忘記了,十年前,我曾幫過你!”
“嗯。”
“好,那我問你!換做是夜瀝青,假使當年救你的真是她,你不喜歡她,也會……”
“幫她。”白釋音打斷初醒之的話,也說出答案,但他又說,“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快?”
她低下頭,帶著自嘲的笑聲流瀉而出,“是我在給自己找不快嗎?一次又一次,我其實都是在給自己找難堪……”
白釋音深深凝視著初醒之,薄唇輕抿成一條線。
“你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她握緊自己的拳頭。
“白釋音,你站出來救我,其實是可憐我吧?”
“為什麼要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