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騫放下煉叉,雙手交叉,託著下巴認真的答道:“這是個很神秘的事情。”趙騫在做出解答前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店內除了他們還有一桌客人,不過都是些金碧眼的外國佬,那些外國佬正在歡快的喝酒,沒人注意到他們談論的是什麼。
“當初你大殮的時候我就在跟前,親眼看著他們為你裝裹,躺在金棺裡的你栩栩如生,就好像睡著了一般。你被他們盛裝了一番,看上去那般的美麗。是啊,你被人毒害的時候也才二十歲,二十歲,多麼的年輕。看著你躺在那裡我悲憤交加,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很想替你做件什麼事。後來金棺旁就剩下了我一人,我取下了你左手食指上戴著的那枚古玉戒指。想著留個念想也好。就是那枚戒指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你相信這些話嗎?”
李微垂著眼瞼,點點頭道:“嗯。”
這麼容易就相信了,趙騫原本準備了一大堆解釋的話,但這事卻是沒法解釋的。
“那碗毒藥真的與你沒關係?”李微再次向趙騫出了疑問。
趙騫道:“要真是我害你,我幹嘛還要想盡辦法接近你。你的死應該是被人設的局。但這個局永遠也解不開了。那枚戒指沒在身上,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拿給瞧瞧。”
她看不看也沒什麼要緊的。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悲慟和仇恨已經不再是李微的執念,她有了生活的重心,也有了前進的方向。即便是仇恨,即便是殺了這個男人,也解決不了問題的本身。她學會了放下,也學會了如何好好的熱愛生活,如何愛惜自己。
雪後初霽,暖暖的陽光穿過了明亮的玻璃窗照了進來,李微從頭到臉龐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淡金色。
趙騫望著跟前的李微,試探性的問著李微:“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從你身邊推開,還是放不下曾經嗎?”
李微聞言,搖頭道:“不是的,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也早早的告訴自己把你當成另一個男人,不是大齊的攝政王,而是演員趙騫,和我沒什麼關係的一個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趙騫苦笑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中間有多少的恩怨情仇,你還把我當成陌生人啊。我那麼努力的想要接近你,卻還是這樣的身份……”
趙騫端起了酒杯,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接著又給自己倒上了。
李微終於抬眼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苦澀和失意,她心中有過一絲的不忍。他遠渡重洋來給自己過生日,不管怎麼,這片心意是不能去懷疑。
李微也感嘆的了一聲:“是啊,我們認識多少年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姑娘,你也只是個病弱的少年。要是我不入宮,你沒有被託孤,我們的人生一定會大不相同吧。也許我會嫁一個知冷著暖的人,和他生幾個兒女,平靜的過一輩子,而你會去自己的封地,娶個稱心如意美貌的王妃,做一輩子的富貴閒王。”
趙騫搖頭堅定的道:“不會的,如果你不進宮,沒有成為后妃,我會向皇兄請旨,請他為我們賜婚。”
李微怔怔的看著他,不知怎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她不想讓趙騫看見自己的情緒變化,她將外露的一切都隱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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