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略帶緊張的氣氛當中,飛鷹鏢局的馬車隊依然緩緩的向著此行的目的地~草原牧城特思羅城前進,向著這個正在醞釀著一場席捲整個東華大陸的腥風血雨的劫起之地前進。
忽然間,空中又響起了一陣陣短促且尖利的鷹嘯聲音,隨著鷹嘯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只見到從遠處的空中有一個黑點迅速的疾飛而來。
這個時候,被凌抓在手上的黑色獵鷹聽到了同伴的嘯鳴之聲,一下子就好像回過神來似的。一邊掙扎著一邊也從鷹嘴中發出了同樣的嘯鳴之音。刺耳而尖利的嘯音讓凌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出手阻止手上的黑色獵鷹所發出來的明顯是在呼喚同伴的嘯劍
隨著一一地的這兩隻異種黑鷹刺耳的嘯音應和,過不了多久,那一隻疾飛而來的黑色獵鷹就已經出現在飛鷹鏢局的馬車隊上空了。
這隻黑色的獵鷹一直就飛到了凌所在的馬車上空,互相應和著的尖利嘯音讓凌,赤火,白狐九兒都有點受不了了,耳朵就像是在受刑似的。
眾人抬起頭來,望著空中那一隻異種黑鷹正在以凌所在的馬車為中心,不斷的繞著飛鷹鏢局的鏢隊在盤旋。
空中的異種黑鷹似乎正在猶豫著,忽高忽低的繞著凌所坐的馬車在打著轉,有好幾次還從高空中帶著怪嘯的聲音向著凌所坐的馬車俯衝而下,但都被凌手上的那隻黑鷹所發出來的嘯音給叫停了,從高速的俯衝轉而向上急升。凌也不阻止這兩隻異種黑鷹的互相配合,就像個沒事人似的在看著熱鬧。
司空星羽和那幾名已經提弓在手的老騎兵見到凌沒有出手,也沒有隨隨便便的出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出手也不一定有用,隨著漠北軍特有的這兩隻異種黑鷹接連出現,很明顯漠北軍的鷹騎玄鳥營肯定就在附近。之前給凌射了一隻獵鷹下來,還能勉勉強強的是不知者不罪,有可能給矇混過去。但是現在如果再把這一隻獵鷹給一箭射了下來,那絕對就是對漠北軍慕容世家的大不敬了。
司空星羽一想到漠北玄鳥鷹騎鎮伏北蠻諸地並且開疆擴土的強悍戰鬥力就頭疼得要命,剛才和凌打著哈哈也是在為自己壯膽。不是司空星羽怕死,而是這次出鏢的鏢貨實在是太重要和委託之人太特殊了,絕對不容有失。一旦失鏢,飛鷹鏢局極有可能將會成為歷史,這也是為什麼自己的老爹帶病也要硬撐著親自押鏢,只是鏢隊剛走到星鎮的時候就真的撐不住了,臥床不起,而且還將自己從不離手的七札鐵胎弓和那一個特製的箭囊都給了自己預防萬一。
幸好自己一個無意中的舉動,在綠洲職拐”了一個令到自己大大驚喜的大哥,還有那個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武功高手,曾經被認為是大哥保鏢的好兄弟獨孤烈,他們或許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
如果是在最壞的情況之下真的和漠北慕容氏的玄鳥鷹騎發生了衝突,單單憑著自己和幾位老叔組成戰陣的戰鬥力不一定能夠在玄鳥鷹騎的衝擊之下突圍而出。而且大哥極有可能是帝國的武勳貴胄,同為帝國武勳世家的慕容氏或許會多少給個面子。
如果真的是出現了要和玄鳥鷹騎作戰的那種最不好的狀況,就算大哥不是帝國的武勳貴胄,有箭法如神的大哥在,再配合著此次出鏢時老爹不知道從哪裡給弄來的大殺器或許能多出幾分勝算,或許讓飛鷹鏢局不致因為失鏢而被從重治罪。
在鏢隊中忙上忙下傳令整備的王鈞這個時候從鏢隊的前面策馬而來,騎在馬上的王鈞遠遠就看到了已得將軍真傳的大姐司空星羽現在全身上下頂盔貫甲,長槍,弓箭,橫刀齊備,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鈞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後策馬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司空星羽的肩膀,柔聲的道:
“羽,沒事的,不一定會碰到你想像中最壞的狀況的,現在二叔也不瞞羽你了,這一趟鏢,將軍了極有可能是我們押的最一趟鏢,押完這一趟鏢以後我們這幾個老弟兄和將軍就可以真正的解甲歸田了。
將軍和我們這幾個老弟兄之所以從安西軍中退役創立飛鷹鏢局並不是率性而為,也只是受命行事。要不然哪有那麼容易在短時間內,就可以建立一個威震帝國西域黑白兩道的龐大鏢局。飛鷹鏢局的建立主要是為了方便做一些明面上官方不方便出面去做的事情,以及在出鏢的過程當中為安西鎮撫司蒐集帝國西部和北部的各種軍情。
這次出鏢事關重大而且極有可能是真正退役前的最後一次行動,所以將軍讓我們連原來安西軍中的腰牌都帶上了,必要時將軍還讓我們可以亮出安西軍遊騎營的戰旗,如果亮出戰旗漠北軍還敢公然劫鏢,那就是漠北慕容氏造反了。
我們幾個老弟兄和姐都很清楚,我們這次明的是押那些安西鉅富委託的普通財貨,暗的卻是一趟絕對不容有失的皇室中人透過鎮撫司的都司大人委託的暗鏢,或許此次出鏢還會有傳中非常接近仙饒皇室供奉修士暗中護持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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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放心吧,怕的不是漠北軍,只是怕那些不知從哪裡弄來了異種獵鷹並且還打著漠北軍旗號的其他勢力,那樣就是很可怕的一個大陰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