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忍心的別過頭去,垂眸間便掃到了安歌站著的地上,有幾滴暗紅。
“小姐,您流血了!”
茯苓驚呼一聲。
看著安歌死死攥緊的拳頭,她忙上前一步掰開安歌的手,只見她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
“我沒事。”安歌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這點小傷哪裡抵得上她心裡的疼痛呢?
“小姐,您、您這是何苦呢……”
茯苓哽咽的聲音低不可聞,她心疼安歌這般糟蹋自己的身體,可也無計可施,只能默默的站在安歌身邊守候著。
“啊——”
不知過了多久,鳳墨離終於仰天怒吼了一聲,血水混著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身體如同被抽去所有力氣倒了下去。
“這是……?”
看到鳳墨離的雙手軟綿綿的耷拉下來,安歌心髒猛地一縮。
“昏過去了。”
不同於安歌與茯苓的驚嚇,曲陽卻眼前一亮,忙疾步上去,掏出銀針封住了他的幾處大xue,隨後掏出鑰匙替鳳墨離解鎖。
曲陽手上使力,將失去意識的鳳墨離搬到了旁邊的床上。
鳳墨離整個人大汗淋漓,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衣衫都被汗水濕透。
曲陽拋下一句,隨後從一旁的木架上找藥瓶。
“替他把衣服脫了!”
情況緊急,安歌與茯苓也不矯情,動作利索的將鳳墨離剝的只剩下了一條褲子。
經過剛才一番折騰,他的氣息微弱的幾不可察,要仔細看才能發現他的胸口輕微的起伏。
“我要施針,你看著他,防止他傷到自己。”曲陽對安歌說道,又看了眼茯苓,“還有你,去將那邊爐子上的煎的藥倒進桶裡。”
“好!”
在曲陽的安排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個密室是專門為鳳墨離準備的,以往鳳墨離發作便會在這裡熬過去,所以裡面的東西很完善。
“準備好,我要下針了。”
曲陽捏著一根銀針,慎重的叮囑安歌。
幾乎是他剛落下一針,鳳墨離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輕顫一下。
趁著曲陽在為鳳墨離施針的空隙,安歌上前將鳳墨離臉上被汗水濕透的頭發撥到一旁,動作輕柔的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汙漬。
他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兩邊太陽xue凸起,雖然已經陷入昏迷,可眉頭緊蹙,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鳳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