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也帶著茯苓與沉香回了將軍府,當然身後還跟著高陵這個小尾巴,雖然眾人都知道他這是打沉香的主意,但是人家卻打著一個堂而皇之的幌子——
美其名曰為安歌鎮場子!
將軍府今日也是煥然一新,只是安歌進門的時候,卻沒有錯過那眼生的門房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與慌張。
那門房迅速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然後自己迅速迎了上來,躬身問道,“大、大小姐,您怎麼回來了?也沒有派人通知一聲?”
他這話問得無禮,安歌與茯苓等人尚未來得及發作,身後的高陵已經忍耐不住走到前面,微微眯起雙眼,他家主子如珠如玉珍視的人竟然還要看一個門房的臉色!
“哎呦!”
與此同時那名想要進府通風報信的小廝頓時趔趄了一下,捂著左腿小腿倒在了地上。
高陵收回手,一腳踹上那說話的門房小腹上。
“放肆!見到未來定遠世子妃竟然不下跪!”
他這一腳雖然只用了三分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果然那門房哎呦一聲便捂著小腹歪倒在地上,但是他畢竟是慕楚楚親自挑選來的人,受過她的恩惠。安歌這位常年不在府中的大小姐自然比不了將軍府真正的掌權者。
一照面便吃了虧,這門房心裡恨急,怒聲罵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動手打將軍府的人!”
見他不怕死的叫囂著,高陵怒極反笑,他自然最看不慣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問小爺是誰?!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在你眼前站著的,是將軍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門房,竟然敢給將軍府的大小姐眼色看!到底是誰借你的膽子!”
“不管你是誰,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人!你打了我就是在打將軍府的顏面!”
那門房卻不回答高陵的話,反而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他雖是個門房,但是深受慕楚楚賞識,平日裡府裡的丫鬟小廝誰人不對他客客氣氣?就算是在二小姐面前他都有幾分薄面,哪裡知道這草包大小姐一回來便當著眾人的面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恨聲質問安歌道,“大、大小姐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旁人欺辱將軍府的人嗎?大小姐就這麼任由人踩著將軍府的顏面威風嗎?若是讓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將軍?”
此時高陵終於見識到了慕楚楚在將軍府隻手遮天的架勢,也驚詫於安歌在將軍府竟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隨即聯想到跟在她身邊的沉香,連安歌都要看人臉色,那沉香豈不是被人欺負死了?
忽然有些後悔,剛才那一腳踹輕了!
心裡暗搓搓的想著,回去一定要將這事告訴主子!看主子怎麼收拾這群混賬東西!
“哦?”安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一步一步走上前,直到在那門房兩步遠的距離站定。
“你是慕楚楚的人?”
那門房聽到她這句話以為她還是顧忌慕楚楚的,頓時像是來了依仗,有恃無恐的說道,“是啊,大小姐,這人竟然如此輕視將軍府,你可要狠狠的——啊!”
他正在給安歌上眼藥,卻只聽到一聲慘叫。
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著大門滑落在地。
他整個人癱在地上,只覺胸口劇痛無比,方才小腹那一下跟這種疼痛比起來壓根不算什麼!
“咳咳……”
喉頭一甜,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