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淡淡的應了一聲,手指已經搭上了鳳墨離的脈搏,靜聽片刻,隨後開啟了從始至終保護得很好的藥箱。
他先是拿出了一隻玉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喂進雲靖遠的嘴裡。
雲靖遠昏迷這麼久,其實很難自主吞嚥了,只見曲陽手指輕輕在他咽喉處一按,“咕嘟”一聲,雲靖遠將那藥丸嚥了下去。
隨後曲陽又從藥箱裡拿出卷著的布包,手指一翻,慢慢將那布包平鋪在床邊,一根根細長的銀針呈現在眾人眼前,光線折射出冰冷的暗芒,無端讓人心底發憷。
曲陽卻毫無所覺,修長的手指撚了一根銀針,另一隻手拂開了雲靖遠額角的碎發。
隨後動作快狠準的朝著他的太陽xue紮下去!
“唔!”
因為曲陽這一針,雲靖遠的身體猛烈的抽搐了一下,一聲輕微得幾不可察的呻吟從他幹裂的唇邊逸出。
安歌目光一緊,不受控制的往前邁了一步。
曲陽手上動作奇快,一針落定,指間又多了一根銀針,同樣毫不猶豫的往雲靖遠另一邊的太陽xue紮下去。
“住手!”沉穩如魯述釗看著他下手的地方,臉色頓時大變,飛身便要撲上去阻攔住曲陽的動作。
奈何鳳墨離的動作比他更快,輕移腳步便擋在了他的身前,一招便擒住了魯述釗的死xue,讓魯述釗不能動彈。
他一臉冰冷,墨眸裡布滿濃烈的殺氣,“擅動者,死!”
短短三個字夾雜著無比淩厲的氣勢,逼得魯述釗有些心顫。
魯述釗捏著拳頭,雙眼通紅,咬牙道,“你讓開!那是死xue!怎麼可以紮哪裡?”
方大同與張秉也分別被寄奴與高陵攔著。
方大同的雙手被寄奴反剪扣在腰後,他一邊劇烈的掙紮,一邊目眥欲裂的低吼道,“那是死xue!你們到底是要救將軍還是想要害他?”
張秉也是臉色鐵青,毫不客氣的質問安歌,“大小姐,你就眼睜睜看著這群人胡作非為?將軍視你如珠如寶,你卻拿將軍的性命開玩笑?”
他的話如同刀子一般鋒利,狠狠得朝著安歌的心間紮去。
可安歌卻不為所動,眼眸裡滿是冷意,緩步朝著魯述釗三人走來。
目光一一掃過怒意滔天的三人,安歌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在救祖父。”
“哪有救人往死xue上紮的?”張秉嗤之以鼻,分明是不相信曲陽的動作。
方大同也不甘示弱,怒吼著,“大小姐,剛才俺是看在將軍的面子上才對你手下留情,可你竟然如此,若是害了將軍的命,俺就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就算你是大小姐也不行!”
“讓他們噤聲。”
驀地,身後曲陽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響起,手下的動作越來越來,雲靖遠頭上的針也越來越多。
聞言安歌回頭看了眼全神貫注的曲陽,從懷裡掏出一物,伸到魯述釗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