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莊扶蘇由向嬤嬤扶著回院子去了,而鳳墨離則跟著安歌一起去了浣溪院。
安歌回到浣溪院,心裡竟然生出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她的屋子裡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幾乎看不到丁點兒灰塵,書桌上的筆墨紙硯也如她走時一般擺放著。床鋪被收拾得幹淨整潔,梳妝臺上的妝奩也都整整齊齊的放著。
花瓶裡還插著兩株滿是花骨朵兒的梅花枝,空氣中除了熟悉的冷香還隱隱飄著一縷梅香,讓她忍不住深深嗅了嗅。
明明在王府也沒有呆太長時間,可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對這裡有了歸屬感,即使這種情緒不濃重,可卻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開心?”鳳墨離見安歌似乎心情不錯的模樣,唇邊也不由噙起了一抹笑意。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頭頂上,弄得安歌不自然的縮了縮肩膀,往後一瞥才發現自己與鳳墨離幾乎貼在了一起。
她忙往前走了兩步,順便甩出一句,“離我遠點兒!”
見狀鳳墨離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你不回去歇著跟來做什麼?”
問話間安歌已經靠著桌邊坐下,又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茶壺,還是溫熱著的,手腕一翻便拿了一隻茶杯倒了杯水。
“趕人?”
在她身後的鳳墨離也隨之坐下,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安歌。
而此時屋子裡只剩下安歌與鳳墨離兩人,茯苓早看清情況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
“好心提醒罷了。”安歌安然若素的喝完了水,把玩著杯子漫不經心道,“畢竟你一路風塵僕僕。”
“歌兒,你這是在關心我?”
鳳墨離毫不避諱道,目光在安歌浸染了水漬的紅唇上停頓了片刻,隨後又淡定的移開了,只是墨色的眸子越發深邃了。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偏偏我這吃住都是你的。”安歌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沒來由的感慨了一句。
“呵呵。”鳳墨離低笑出聲。
安歌想起了在馬車裡提起的事情,看向鳳墨離問道,“對了,兩日後王妃的生辰,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