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行書,但是兩者之間還是存在些許差別的,連婧瑤所題的行楷較之楷書行筆自由,但較之行草又更正規,但若真是看起來,安歌所題的行草更加行雲流水,風骨灑落。
“這、這真的是雲小姐所作?”
突然一道充滿不可置信的嗓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也因為這句話都落在了安歌的身上,帶著懷疑、審視以及忌憚,如尖針一般狠狠紮向安歌。
安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視線,她只是靜靜的站在眾人之外,雲淡風輕,卻又無比奪目,此時原本清麗無雙的容顏上籠罩了淡淡的疏離感,無形中透著遺世獨立的出塵之感。
“雲安歌怎麼……”
“怎麼?”
聞言安歌緩緩上前一步,微微頷首,睥睨著一臉不信的姜楹,冷笑道,“莫非你以為這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做出什麼事來不成?”
說話間慵懶的氣質陡變,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似有若有的冷意,尤其是那雙清亮漆黑的眸子,裡面射出的冷冽傲然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你!”
直視安歌的目光,姜楹無端的有些心虛,可又不甘心,嘴硬道,“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會不會又耍什麼花招?雖然這麼多人看著,可是你一向膽大,若是……”
“放肆!”
姜楹的話還沒說完,安歌便已經一口打斷,語氣嚴厲且不容置疑。
別說姜楹,就是在場其他人都被安歌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唬住了,包括司馬珏。
安歌一下子便又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可她自己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步步逼近姜楹,面容冷若冰霜。
“姜楹,你說我耍花招,那我便來問問你。今日的比賽是不是臨時起意?”
“是。”似乎被安歌的氣勢所逼,姜楹的神色變得僵硬尷尬起來,弱弱的點了頭,可反應過來不對勁,“可是……”
安歌並沒有給她機會辯解,幾乎沒有空隙的又說道,“既然是臨時起意,那就說明我是跟大家一起得知的訊息,你說我耍花招,言下之意就是我方才作弊。那莫非你是要說我其實能掐會算?算準今日會進行比賽?算準我必定能選到書法這一項?算準莊小姐今日必定會畫出一幅山水圖?”
“你這是想證明是因為自己沒腦子才說出了這樣一番毫不負責的話,還是想說在場的人有眼無珠到有人在他們眼皮下動手腳他們卻毫無知覺的地步?”
安歌緊緊盯著姜楹,唇角緩緩勾出了一道譏誚的弧度,“還有,請你解釋一下,又耍花招是什麼意思?我曾經耍過什麼花招?嗯?姜小姐?”
冰冷的語氣裡流露出濃濃的諷刺。
一聲聲的質問,如同一記記重錘雜砸落在姜楹心間,嬌豔的小臉漸漸失了血色。
“我、我……”
姜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消失,她方才真的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現在卻反被質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