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離眼底閃過一道自嘲的笑意,許是他太想忘掉自己的特殊,所以才會潛意識裡忽略掉這麼重要的事情吧!
安歌不喜他流露出來自嘲的神情,一臉正色道,“多久了?”她記得之前說是每月都會發作一次的……
鳳墨離回憶著道:“有三個月了。”
“上次見過我之後便沒發作過?”安歌皺眉。
“嗯。”
安歌眼前一亮,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可以治好?”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鳳墨離能這麼長時間都沒發作,但是是不是隻要找出那個契機,那鳳墨離的毛病便能被治癒?
“治好?”鳳墨離渾身一僵,真的可以治好嗎?
安歌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分析道:“你並非是從孃胎裡便染上了那個毛病,而是被人下毒才會這樣,就算暫時沒有找到病緣,但是眼下延遲發作是事實,這對症下藥,沒準真的可以治好呢!”
“那明日去找曲陽看一看,他應該清楚一些。”安歌笑了笑,提出了一個建議。
“嗯……”提起曲陽,鳳墨離心裡一沉,猛然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始終沒有想到任何頭緒!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安歌拍板,臉上不由浮現一抹笑意。
看著安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鳳墨離極力壓下心頭湧上來的怪異的感覺,輕笑道,“這麼關心我?”
“……”安歌看著一言不合便耍流氓的鳳墨離,嘴角一抽,話卻說得硬氣,“我是擔心沒人幫我查慕楚楚母女。”
“放心。”鳳墨離對上她的眸子,一字一頓道:“答應你的事,決不食言。”
“……那就好。”安歌移開目光,心不規律的跳了一下。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說著安歌緩緩起身,便要往外走。
“對了!”
走到門口,安歌忽然回頭,朝著鳳墨離笑道,“我一定會幫你好好調教調教你的人,不用太感謝我!”
“……”鳳墨離默,聽到她說了兩遍寄奴與景淵是“你的人”,此時他心裡卻是另外一番心思,……你才是我的人!
……
另一廂,正並肩而行的景淵與寄奴不約而同的後背一涼,有種陰森森的感覺順著脊背蜿蜒而上。
“起風了?”寄奴搓了搓胳膊,下意識的往景淵的方向擠了擠,“我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景淵沒有說話,只飛了一記白眼給他,目光裡多的是赤裸裸的嫌棄。
“你想什麼呢?”寄奴用胳膊肘搗了搗景淵,一臉八卦,“從出了屋子你就一直眉頭緊鎖,有心事?”
寄奴覺得自己棒棒噠,這麼觀察入微,這麼關心兄弟,除了小爺他還有誰?
還沒等景淵回答,寄奴已經展開了他的腦洞,胡亂猜測道:“嘿,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這一路上的小丫鬟只沖著小爺笑,沒有沖你笑?你是不是終於深刻意識到小爺的魅力是多麼大了?是不是又危機感了?”
“……”景淵默默挪了挪腳步,離他遠了些,真不想讓人知道他竟然有個這麼“天真”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