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曲陽才緩緩收回手,沒有立即說話,反而不急不慢地開始收拾脈枕。
“怎樣?”安歌忍不住追問道。
收好脈枕的曲陽眉頭一皺,語氣卻很平靜,“很好。”
聞言安歌眸光一冷,淡淡反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一句讓人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的話,曲陽卻聽懂了,對上安歌的雙眼,直言不諱道:“第一次見面。”
“研究過了?”安歌唇角勾了勾,語氣有些諷刺。
鳳墨離三個月沒有發作過,若是旁人記不得了還能說得過去,可放在曲陽這種“主治醫生”身上,那可不正常!除非,他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緩解鳳墨離的病的資訊……
“嗯。”曲陽大方承認。
安歌目光掃過曲陽如玉般的手指,眼底翻滾著極為複雜的情緒,良久,才淡淡吐出一句,“真不愧是神醫啊!”
聞言曲陽面不改色,只是挺得筆直的後背不由僵了幾分。
鳳墨離在安歌開口的那一剎那便沉默不語,只垂著眼眸靜靜看著桌面,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那個,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寄奴都快好奇死了,安歌與曲陽一來一往說了半天,可他怎麼一句都聽不到啊!
安歌眼神冰冷,沒有說話,顯然不準備為寄奴解惑。
寄奴只好緊盯曲陽,“老曲?”
景淵雖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擺明瞭也是想他說點什麼。
曲陽沉吟了片刻,緩緩道,“雲小姐的血,能抑制主子的病。”
“什麼?!”
曲陽一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雷,在曲陽與景淵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這是什麼意思?”寄奴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他控制不住,雲小姐的血能有那等奇效?
曲陽難得沒有發揮他的毒舌功力,看了眼安歌,繼續道:“還記得雲小姐第一次來王府嗎?”
“記、記得。”寄奴訥訥的點了點頭,那次他被主子打得鼻青臉腫,怎麼會不記得?
那次發生了什麼?
寄奴敲了敲腦袋努力回憶著,主子狂性大發沖出了屋子,剛到院子便遇見了雲小姐,然後便……
景淵當日沒在場,見寄奴臉色不斷轉換,忍不住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
“主子,咬了雲小姐一口……”寄奴覺得有些玄幻,這咬一口,怎麼還能咬出這麼個秘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