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聽到賜婚的訊息你是不是很得意?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啊,表哥竟然還藏了一位紅顏知己吶!嘖嘖,可你竟然還答應成親了?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嘶!”
聽著李儀柔的一番話,沈蘭溪目光一冷,手上頓時又加重了幾分。
她本就是武將之後,雖談不上身懷絕技,可強身健體的招式也沒少練,這手上的力道自然也非尋常的大家閨秀所能比擬,這一下手李儀柔頓時痛得直倒吸了口涼氣。
還沒等李儀柔反應過來,沈蘭溪已順著力道將她扯近了些,冷厲的開口道,“李儀柔,若是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不幹不淨的話,你這隻手就別想要了!”
語氣裡夾雜著的警告與威脅清晰可聞,如同寒冬裡吹起的冷風,颳得人裸露在外的面板生疼。
聞言李儀柔美眸瞪圓,眼裡的驚愕與懼色一閃而過,但是一想到她好歹也是李家小姐,沈蘭溪怎麼敢真的對自己下狠手?頓時來了底氣,恨聲道,“你敢!”
沈蘭溪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她沈蘭溪不是柔弱無害的兔子!
“你……”李儀柔對上沈蘭溪陰森森的目光,心裡不由有些發虛,恍惚有一種感覺,只要她真的再敢出言不遜半句,她沈蘭溪,真的敢說到做到!
見警告到位了,沈蘭溪猛地松開了李儀柔的手,隨後抽出袖間的錦帕擦了擦手,嫌棄的意味很是明顯。
她的動作過於突然,李儀柔因為失去了禁錮的力道反而腳步不穩,朝著後面踉蹌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抬眼便看見沈蘭溪極為羞辱她的舉動,頓時又怒火中燒起來。
“賤……”剛一開口便受到了沈蘭溪危險的眼神,李儀柔硬生生嚥下了那一句咒罵,改口道,“沈蘭溪,我說的都是事實罷了,你又何須裝得若無其事?你真當表哥是真心喜歡你?未免也太天真可笑了吧?”
“那又如何?”聽著李儀柔的冷嘲熱諷,沈蘭溪不以為意的嗤笑了一聲,“至少,我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哦,再過不久,我還會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
李儀柔咬著嘴唇的樣子恨不得咬出血來,不甘心的吼道,“你做夢!表哥看中的是為了你沈家的勢力!”
“哦,那至少說明我這位沈家小姐還有點價值。”沈蘭溪完全不受打擊。
甚至還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儀柔,緩緩道,“而你呢?你這位李家小姐有什麼?除了處心積慮的避開眾人來我面前張牙舞爪,你還有什麼值得他看中的?承認吧,你不過是在嫉妒我罷了,表妹!”
最後那一聲表妹被刻意加重,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本還有些得意的李儀柔面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那眼神像是要將沈蘭溪生吞活剝了般的惡毒。
“沈、蘭、溪!”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相較之下,沈蘭溪顯得越發的從容淡定,輕飄飄的吐出一句,“怎麼?”
看到這一幕的安歌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李儀柔啊,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過目光掃過面無表情的沈蘭溪,安歌不禁微微挑眉,不知為何,這樣的沈蘭溪更對她的胃口呢!
安歌也在這三言兩語中分析出了沈蘭溪與李儀柔之間的恩怨,竟然是因為三皇子司馬珏啊!
安歌心裡忍不住唏噓,李儀柔作為嫡女,在繼母手下討生活,哪裡有想象中的這麼容易?
她從小便會察言觀色,甚是討李大人歡心,這才能在李府這樣的大家庭裡混得風生水起!她一直都習慣以柔弱示人,眾人皆以為李家小姐溫婉可人,可哪裡想到她會如方才那般撒潑發狠?
如今對沈蘭溪如此惡語相向,不過是因為沈蘭溪搶了她心悅了十多年的表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