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離有些別扭的偏了偏頭,可目光又正巧落到了床上,果然……那裡多了一灘血跡。
“咳咳。”
幾乎下意識的輕咳了兩聲以掩飾尷尬,下一秒鳳墨離便迅速收回了視線,往外間走去。
站在外間的曲陽聞聲看過來,淡漠的眸子裡忽明忽暗,語氣莫名,“喉嚨不舒服?”
鳳墨離腳下一頓,抬眸對上曲陽的眸子,緩緩道,“無妨。”
“哦。”曲陽也沒有繼續追問,只走到書桌上找了紙和筆,重新回到桌邊開始寫藥方。
鳳墨離淡淡的掃了一下他正在寫的藥方,最後視線落在他手邊的藥箱上。
“可還有什麼法子能讓她舒服些?”
問出這話的時候,鳳墨離神色淡然,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方才見安歌疼得厲害,他才向曲陽要了凝碧丸給她服下,只怕除了曲陽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凝碧丸的珍貴,可用凝碧丸止疼也不是長久之計,後期雖然可以慢慢調理但也不能解安歌的燃眉之急。
這麼一琢磨,他覺得應該再找些其他的法子緩解一下安歌的疼痛。
“……你,”聞言曲陽握筆的手頓了頓,似有些沒想到鳳墨離會這麼問,望向鳳墨離,難掩眼中的詫異,道,“認定她了?”
鳳墨離沒有說話,但是眸底的墨色卻越發濃鬱,正如他一向波瀾不驚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為何?”眼見著筆尖的墨汁滴落,在原本毫無瑕疵的藥方上氤氳出一團墨色,曲陽索性擱下筆,一臉正色的看著鳳墨離。
鳳墨離身形微僵,捫心自問,是啊,到底為何?
微微垂眸,思緒不禁有些恍惚。
得知賜婚訊息,他對“雲安歌”的認識也僅僅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而已,並未多加註意。
他的傳聞讓人避之不及,原本以為她肯定也會因為傳聞而選擇退婚,可沒想到一段日子過去了,整個將軍府都沒有任何動靜。
第一次見面,他正被人暗害發作著,神智不清,甚至連咬傷了她都是後來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後來,慢慢接觸了,不自覺被吸引了。
動情,傾心。
鳳墨離沉默不語,但神情卻越發柔和。
……情之一事,豈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曲陽見他如此,輕輕抿了抿唇,忽然也不想再追根究底了,只淡淡道,“有辦法。”
一句話拉回了鳳墨離的思緒,問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