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解藥。”茯苓遺憾的搖搖頭,看著安歌與莊扶蘇有些愧疚。
莊扶蘇朝她笑了笑,示意沒關系。
安歌與莊扶蘇沒法出聲,鳳墨離沉默不語,而剩下的人在看主子們的眼色,於是屋子裡一時間陷入寂靜。
良久,鳳墨離放下杯子,目光投向安歌,裡面似蘊藏了無數的情緒。
察覺到鳳墨離的視線,安歌愣了愣,隨即便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問她授權,想要盤問她的人了。
見她點頭,鳳墨離眼裡閃過一絲滿意,隨即冷冽的目光掃向茯苓幾人,沉聲道,“今日客房走水,你們可有人聽到異常的動靜?”
聽到他的話,屋子裡的人神色各異,莊扶蘇仍舊小口喝著水,並不打算插手鳳墨離問話。
茯苓與沉香對視一眼。
隨後茯苓搖了搖頭,先說道,“今日奴婢與沉香服侍小姐休息之後,便回到屋子睡下了,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來發現屋子起火了。”
“對對。”沉香聽著點了點頭,她與茯苓一個屋,她有起夜的習慣,沒想到就發現屋外起火了。
鳳墨離眉眼深沉,聽完她們的話,將目光落在沉香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了。
而一直隱沒在暗處的鬼卿緩步上前,毫不猶豫朝著安歌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失職,請小姐責罰!”
他身上掛彩,添了不少傷口,最嚴重的是右胳膊仍在不住冒血,可他卻絲毫不在意。
聞言安歌垂下眸子,抬頭看向茯苓做了個口型,茯苓會意,立刻從屋裡翻出紙筆。
等待過程中,安歌手指輕點了幾下桌面,指甲蓋與桌面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小姐,紙筆來了。”
提筆蘸了點墨汁,安歌在紙上寫下幾字,隨即將紙遞給鳳墨離。
鳳墨離接過來,快速瀏覽了一番,紙上寥寥幾字,鬼卿、暗衛、問明緣由。
鳳墨離瞬間就懂了安歌的意思,面前這名喚鬼卿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的暗衛,可方才她身陷火海,原本應該守在屋外的暗衛卻不見人影,她要自己幫忙問清楚事情經過。
“怎麼回事?”鳳墨離的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冷意。
在他看來,這種失職的暗衛應該直接丟進執法堂,別想出來!
鬼卿頭也不抬,神色冷峻,沉聲道,“客房起火之前,有五六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周圍,被屬下發現,便動起手來,後來……屬下中了調虎離山計。”
雖不明顯,但仍能聽出語氣裡的羞愧。
在他被那幾名黑衣人纏住無法脫身之時,無意間瞥見他們的同夥挾著一條被子向別處逃去,那被子與安歌屋子裡的一模一樣,他以為安歌被人抓走,於是追了過去,當發覺有詐想要回去之時,又被那幾人纏住,因此耽誤了營救安歌的最佳時機。
可是無論如何,像他這種水平的暗衛,實在不該犯這種低階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