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早起之後的安歌按照往常的訓練強度鍛煉了一番,只是又新增了一項訓練——射箭。昨日晚膳時,她與雲靖遠提了一下,飯後他便吩咐了人抬了個箭靶放在了院子裡。
剛跑完圈,又接著做了五組俯臥撐、五組仰臥起坐,氣息還未完全平複下來,安歌便拎起放在石桌邊的弓箭,雙腳開啟與肩同寬的距離,持弓的左臂端平,肩、肘、手三點一線,而右臂則緩緩施力,將箭弦拉至耳後的位置,姿勢異常穩定。
安歌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甚至透著一股別樣的灑脫意味,連站在一旁的茯苓都忍不住屏息,緊張的盯著她的動作。
安歌凝神靜氣,用了片刻時間瞄準,右手猛然松開,搭在弦上的箭羽便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咚——”
箭尾顫了顫,正中靶心。
安歌卻沒有停手,動作極快的又從箭筒裡抽出一箭,搭上弓弦,一拉一放,那支箭又正中靶心。安歌如此動作了五次,竟沒有絲毫停頓,動作還一次比一次更快了。
“小姐好厲害!”直到安歌沒有再抽箭的動作,茯苓才忍不住驚呼。
看著箭靶上仍舊顫顫巍巍的箭羽,每一箭都落在了正中的紅心範圍,茯苓眼裡都是欽佩。
安歌放好弓箭,緩步走向箭靶,盯著箭靶若有所思。
“小姐,您怎麼了?”
一旁的茯苓也走上前,待看清楚那幾支箭羽竟圍成一個圓時,她更是不禁瞠目結舌,小姐有如此神技?
茯苓驚得幾乎合不攏嘴,“這、這……”
察覺到茯苓語氣裡的不可置信,安歌側過頭,調侃道,“茯苓,你的下巴快掉了。”
“小姐,您是怎麼做到的?”看著眼前的箭靶,茯苓不由想起外面傳對安歌中秋宮宴那次矇眼投壺的傳言,弱弱的問道,“小姐,您上次投壺是不是鬧著玩的?”
安歌面上似笑非笑,語氣卻一本正經,淡淡吐出兩字,“低調。”
“……”聞言茯苓嘴角微抽,心裡卻更加確定了,宮宴那次小姐肯定是鬧著玩的!
安歌接過茯苓手中的帕子,一邊擦著額角冒出的薄汗,一邊暗自尋思,這段時間她的身體素質已經練上來些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因為蹲久馬步而兩腿發軟了,也不會因為多做了兩組俯臥撐而顫顫巍巍了,就連鳳墨離教她的輕功也練得有模有樣了!
可這些對於她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若是她能再強悍一些,那日在皇覺寺就不會被逼得只能選擇冒著大火撞門而出的下下策!
“小姐,先去梳洗一下吧,免得受涼。”茯苓見安歌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時值十一月底,京都越發寒冷了,此時安歌剛鍛煉完出了汗,最怕的是寒氣侵體。
“嗯。”安歌聞聲點了點頭,“對了,祖父是一早便出去了嗎?”
“是的,將軍寅時便出府了。”茯苓將她手中的帕子接了過了,頓了頓,便又柔聲道,“聽雲齊說,這兩天將軍會往死裡操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