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語氣不滿的抱怨,“陛下莫不是老眼昏——嗚嗚!”
“喂,你不要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都敢說!”
壯漢的話還沒說完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叫喚什麼。
許是這個話題過於沉重,不一會他們便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各種八卦傳聞上。
“再過兩日這天涯海閣就要重新開業了吧?”
“天涯海閣?”
“你還不知道呢?天涯海閣就是以前那個玉石齋!聽說之前金玉良緣閣的人想吞了玉石齋,那玉石齋掌櫃的愣是沒同意,聽說還將人給轟出來了!可瞧瞧,轉眼就將玉石齋給賣給別人了!可把那金玉良緣閣的給氣死了!”
“也不知道這天涯海閣背後是什麼人,竟搞那麼大陣勢!可真夠氣派的!”
“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誒,別提那什麼玉石齋的!你們聽說了嗎?今晚夜染衣要出來表演!”
“夜染衣……長樂坊花魁?這訊息可靠嗎?她不是一年多都沒有露面了?”
“就是她!嘖嘖,夜染衣可是人間尤物啊!兩年前我曾在長樂坊見過她,姿色不俗,那身段更是讓人銷魂!若是被她看上,有幸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哪豈非一樁人間美事?”
“要是今晚我也能進長樂坊一睹夜染衣的芳容,真是死而無憾了!”
“去去去,你可知道今晚長樂坊進出一下得去多少銀兩?”
“多少?”
“至少一萬兩!”
“嘶——”問話之人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通道,“這麼多?”
“你以為呢!這長樂坊都是那些達官顯貴消遣之地,哪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去得起的?”
“嘁,再國色天香也不過是青樓女子,倚門賣笑的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名門閨秀!”
聽了一會,發現那幾人談話越來越混賬,安歌有些不耐煩的起身,朝著茯苓道,“走吧。”
出了酒樓,安歌抬腿便朝一個方向走去。
茯苓跟上安歌的步子,好奇的問道,“公子,咱們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要回去麼?可將軍府是在反方向啊!
聞言安歌驀地停下腳步,看著茯苓一臉天真的模樣,她緩緩勾起唇角,饒有興致道,“茯苓,今日本公子便帶你去見識見識男人的銷金窟!”
“啊?”茯苓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吃驚的瞪圓雙眼,“小……公子,您莫非是說?”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
安歌也不回答,徑直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