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莫名的看著他。
可鳳墨離卻忽然不說下去，徑直坐在了床前的軟凳上，又道，“你先下去吧。”
這話是吩咐茯苓的。
明明是冷冽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可聽在茯苓耳裡還是一驚，看了眼安歌，見她沒有反對，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這麼晚還折騰自己身體？”
鳳墨離掃了一眼安歌手中的書，挑眉，她就這麼喜歡看這些？
對上他的視線，安歌皮笑肉不笑地反駁，“這麼晚世子還來打擾？”
鳳墨離似笑非笑道，順便還從她手裡抽出書卷放到一旁。
“看一眼，踏實。”就連原本不虞的心情也漸漸好轉。
安歌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撇了撇嘴，嗯，真夠肉麻的！
“今日處理了些事情……”
鳳墨離調整了下坐姿，緩緩開口。
安歌聞言驚異的抬頭看去，竟發現他眉宇間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怠。
“雲安歌。”
“……”安歌不明所以。
“如果被人揹叛，你會如何？”
鳳墨離抬眸盯著安歌，墨眸像蒙上了一層薄霧，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安歌一愣，背叛……
這個詞如毒藥……
“還能如何？”
安歌嗓音微涼，一字一頓的吐出，“絕、不、饒、恕。”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
聞言鳳墨離嘴角揚起一道弧度，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兒。
俯身湊近她耳邊，輕笑道，“雲安歌，我絕不背叛。”
語氣似玩笑，似承諾。
說話間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安歌脖頸間。
許是夜色太撩人，又或是鳳墨離聲音太過蠱惑，安歌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