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曲陽先生來了。”向嬤嬤恭敬將身後青衫男子迎進屋。
安歌見此不由眯了眯眼,向嬤嬤是莊扶蘇的乳母,在定遠王府的地位可見一斑,可她現在對這男子如此敬重,甚至這男子都未向鳳臨與莊扶蘇行禮,可王府的人卻絲毫未覺不妥……
莊扶蘇見到曲陽緊繃的臉色稍稍舒緩,“曲陽,先過來給安歌看一下傷勢。”
曲陽聽命,提著藥箱走到安歌身側,望著安歌歪了歪腦袋。
“……”安歌不明所以。
“安歌傷了脖子。”莊扶蘇在一旁提醒道。
曲陽依舊一言不發,只用兩根略帶涼意的手指抵了抵她的脖子示意她歪一下頭,以便他檢視傷口。
安歌微微偏過頭,心裡忍不住吐槽,敢情請來的是大爺啊!
曲陽只淡淡的掃了一眼,轉身從藥箱裡取出兩瓶藥放在桌上,便準備邁步向著鳳墨離的方向而去。
“等等,這位大夫,我家小姐脖子受傷流血了,你打算放任不管麼?”
溫和如茯苓,此時見到曲陽如此怠慢自家小姐,一臉不滿的攔住曲陽。
曲陽側過身目光落到那兩瓶藥上,疑惑的目光似乎在問,放任不管?你沒看見我已經開了藥了?
茯苓深呼吸一口,忍住一拳揍上他的冷臉的沖動,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請問,我家小姐傷勢如何?”
“死不了。”
“……”
“讓開。”曲陽語氣不滿,就流點血這種小事竟然也讓他費這麼長時間!
茯苓氣惱的瞪了眼面前這個一臉冷漠的男人,咬牙切齒側了側身。
“額,茯苓姑娘,曲陽先生生性不喜與人多作交談,行事作風一貫如此直接,你別見怪。”向嬤嬤見氣氛怪異忙出言打圓場。
“茯苓不敢。”
茯苓原本在雲安歌被賜婚的時候她就頗為安歌擔憂,可見到莊扶蘇如此平易近人倒也稍感安慰,可自從安歌被莫名其妙咬傷,對定遠王府稍微好轉的印象簡直一落千丈。
如向嬤嬤這般人精,哪能聽不出茯苓語氣裡的不忿,奈何今日之事本就是王府這邊理虧,她也便只好尷尬的呵呵一笑。
安歌並不想弄僵氣氛,淡淡喚道,“茯苓,過來幫我上藥。”
“……是!”
哎呀,上藥!她怎麼忘了這茬!
茯苓頗為懊惱,急忙走到安歌身邊。
“茯苓姑娘,這瓶上好的止血藥,這盒是祛疤藥膏。”
“多謝嬤嬤。”茯苓心知剛才自己失態,接過向嬤嬤遞來的藥,輕聲道了聲謝。
她本也精通醫術,自然能辨得出這兩盒藥是極其難得的好藥,考慮到安歌的情況也不再使性子,動作輕柔的為安歌處理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