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楊的性格,平時他是不會如此多事的,眼下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自己再做壁上觀,恐怕事情會更糟下去。別看李長青平時聰明伶俐,辦事老練,可是,一旦涉及感情問題,尤其還是自身的感情,他就麻爪兒了。
李長青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阿娜妮也是年紀不小了,他們的感情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了,以前自己不曾經遇見這事,如今既然遇上了,就應該給自己的兄弟一個圓滿的結局。什麼民族傳統,什麼風俗習慣,統統讓它玩蛋去,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
老楊瞥了一眼李長青繼續說道“阿娜妮明天跟咱們回國,我準備給她弄一箇中國國籍,今後她就不會受她民族傳統以及風俗習慣的控制了,她會是一個自由之身,你覺得怎麼樣啊?”
李長青如此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老楊的良苦用心呢,他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衝老楊一鞠躬,然後又抱拳衝老楊嬉皮笑臉的說道“啥也不說了,眼淚嘩嘩的。”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擦試了一下眼睛。
李長青如此的做派,與他久歷生死密不可分,他能夠如此的表露自己的感激之情,已經遠遠超乎尋常了。
而阿娜妮則感動得哽咽說道“師父,我的父親失蹤已經很久了,在我的心目
中,您就是我的父親,您不僅讓我獲得了我新生,也安排好了我今後的生活,爹
爹,孩兒的一切全憑您做主了。”
阿娜妮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老楊不僅救了她的命,使她獲得新生,最重要的是老楊輸入她身體裡的元氣,支撐著她的生命力煥發勃勃生機。如果說,身體裡流動著相同的血液會使人有親近感,那麼,他們身體裡湧動著的是相同的元氣能量,他們之間不論是生理上或是情感上,都有著說不清的緊緊相依存的親情。
“嗯,這話靠譜,李長青,你覺得怎麼樣?”老楊戲謔的看著李長青問道。
李長青沉醉在阿娜妮的真情告白中,待老楊問道他時,他才感覺到有那麼一點不對味,再看老楊嘴角上掛著邪邪的微笑,李長青這才反應過來。
“你們父女情深,我很是傾佩,至於稱呼上嘛,我建議還是各論個叫吧。”
說完,李長青直衝老楊使眼色,並偷偷的向老楊作揖,那意思無疑是在說,我們一直都是平輩兒的,您老哥就饒了我吧,少佔一點便宜不可以嗎。
老楊哪裡有心思跟李長青玩這套,適當的佔一點他的便宜,逗個笑讓大夥輕鬆輕鬆就達到目的了。
“好了,不逗你了,在臨走前,你要跟艾米爾交代清楚,這裡將來如何建設,怎麼樣管理,總之,一切工作你都要抓起來,阿娜妮到時候只管經營學校的教育,我這樣安排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老楊耳提面命的交代道。
老楊安排的事,李長青怎麼可能會有意見,尤其這還是為了照顧阿娜妮呢。
“一切謹遵老哥之命。”李長青抱拳道。
“等明天看見崔天順中校時,你再跟他具體溝通,定好設計施工單位。還有,最重要的是,你要跟他們宣傳好小豹的英雄事蹟,我估計與崔中校同來的肯定會有相關部門的人員,小豹今後的仕途之路,將要取決於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聆聽著老楊的指示,李長青不時鄭重的點頭,用心認真記錄著。
翌日上午,一隊軍用卡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阿娜妮的旅館,將近一百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跳下車來,迅速圍住了這片區域。然後,就見崔天順中校與兩個便裝的中年人,在軍人的保護下,朝旅館走來。
“好大的排場啊!”老楊戲謔的衝崔中校說道。
崔中校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要擺什麼譜,這是人家對我們國家的重視,當然,您老哥勞苦功高,理應受到如此的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