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就留車上吧,清兒你等下幫你沈姨擦點藥水,我現在動身,回頭天黑了就不好了。”
阮清這會兒好些了,接過藥,“叔,你放心去,我在這裡呢。”
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真要是耗在這裡,估計晚上都要在這裡過夜了。
問題是他們車上連吃的都沒多少,只有一些從蘇市帶回來的特産,是些糕點。
阮清不白吃,甜得發膩。
孟志偉刻不容緩地一路跑了起來,沈秀坐在車上,阮清在旁邊給她上藥,忍不住說道:“沈姨,您快別看了,叔他人影都瞧不見了。”
“他知道你惦記著他,肯定很快就回來了。”
沈秀知道她這是打趣自己,笑罵道:“你這妮子啊,都開起我的玩笑了!”
阮清狀態有所好轉,整個人情緒也好了不少,“這不是想討您笑一笑嗎?”
“這撞得有些狠啊,沒個幾天你額頭這包消不下去,回頭車修好了你坐後面吧。”
“沒事兒!我這小傷!”沈秀沒當回事,心裡掛念著丈夫,“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村莊什麼的。”
阮清寬慰道:“應該有吧,您別擔心了,叔的實力您還不清楚嗎?”
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兵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不光是孟志偉自己的人脈,更是他的實力。
鐘賀陽的身手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今自己徒弟成了第一兵王。
但孟志偉絲毫不覺得徒弟搶了他的風頭,更多地是一種驕傲和欣慰。
說歸說,沈秀心裡還是揣著不安。
阮清坐回後座,前面她光顧著自己,倒是忘了黃彬,剛剛剎車的那一瞬間,他竟然第一時間是保護自己。
雖說她只是他的一個主治醫師,但能為自己做到這份上的人,少之又少。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
可見黃彬那小子,還是有點良心的,不枉費她苦學針灸就為了治好他的腿。
“剛剛……謝謝你啊!”
阮清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額頭。
黃彬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不舒服還硬撐什麼?醫生也是人。”
他這語氣有些兇。
阮清努了努嘴,“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你的兵,你這麼兇幹什麼……”
黃彬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緩自己的情緒,“我不是想兇你。”
他只是希望她不要那麼堅強。
什麼事都自己硬撐著,他看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