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捨不得欺負雪惜,這話某些人應該自己銘記在心。”
趙懷安自認理虧,他沒追過姑娘,小時候他就覺得鐘雪惜對魏致和很特別,總是甜甜地喊人家‘致和哥哥’。
每次都聽得他心裡酸得不行。
比吃了酸棗還酸。
所以他就很想引起鐘雪惜的關注,傲嬌的少年又不肯低頭討好,就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去欺負她。
欺負她,她就會眼裡有自己。
一步錯,步步錯,以至於他們錯過了這麼些年。
趙懷安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當著長輩們的面,承諾道:“欺負雪惜的這種混賬事我再也不幹了,我會用我的餘生加倍對她好,愛她疼她。”
鐘雪惜依偎在他的懷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眾人陸續都進了屋,只留下坐在輪椅上的黃彬,與阮清相視而望。
黃彬冷峻的臉龐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操控輪子朝著阮清駛去,停在了門檻前。
他垂下細密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眸再抬起望向她時,平靜的眸底湧起了波瀾,“如果我們不來,你真打算跟他走?”
阮清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如果不成立。”
她繞到黃彬的身後,推動輪椅,將他推進屋裡,“你怎麼捨得今天出門了?”
黃彬沒有介懷她故意生硬地轉移話題,回答道:“我謹遵醫囑不好嗎?”
聞言,阮清原本還有些緊繃的情緒頓時鬆懈了下來,她低頭輕笑,“原來我的話這麼好使啊,那我希望以後某人吃藥和打針的時候,也能像今天這樣,勇敢一些。”
很多事邁出了第一步就會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麼難。
黃彬肯出門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黃彬沉默不語,他不明白世界上的藥為什麼是苦的。
生病已經夠痛苦了,藥就不能甜一點嗎?
大院裡的訊息傳得可快了,尤其是搬家這種事。
黃彬在得知阮清要從大院搬走的時候,主動提出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