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淵裡爬出來的人,憐憫阮翠這種貨色?
可笑。
她目光裡染著殺意,聲音在給這冰冷的天又添了一份寒意,“給你臉你要是不想要,大可以試試看,有我在,你就是餓死在我家門口,我也不會施捨你一粒米!”
阮翠是不要臉沒有下限。
所以林梓秋要提前把狠話說在前頭,阮翠便會斟酌到底敢不敢不計後果地去做某些事。
果不其然,被林梓秋這麼一恐嚇,阮翠臉色訕訕,盡管氣到牙床都在發抖,卻只能把怒火往肚子裡咽。
“行!林梓秋你有種!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將來你被鐘家趕出門,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阮翠剛剛摔下去,扭到了腳踝。
她一瘸一拐地靠著孫子轉身離去。
院子裡,阮清並沒有急著去換衣服,偷偷地在大門後面偷看。
見他們母子走遠了,她才蹦了出來,“你可以啊!就這麼把他們嚇走了。”
“光腳不怕穿鞋的,阮翠之前被我打了,知道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自己敢賭,可是不敢拿她孫子一起賭。”
林梓秋拽著阮清的胳膊,皺著眉頭,嫌棄道:“你還不去換衣服,到時候感冒了可別傳染給我。”
阮清不以為然,“我哪有那麼脆弱——啊嚏——”
林梓秋:“……”
說什麼來什麼,林梓秋都懷疑自己的嘴是不是開過光。
阮清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一直高燒不退,整個人時而清醒時而又昏睡過去。
“她還沒退燒?”
李桂香端著飯菜進來,林梓秋沒下樓吃飯。
“還沒有,退燒藥也喂下去了,就是不退燒。”林梓秋有些束手無策。
她不懂醫,外頭大雨冰封根本無法出行,也去不了醫院。
這樣下去,她擔心阮清會被燒傻就完了。
李桂香嘆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林梓秋接過飯菜放在一旁,這會兒她也沒有胃口吃。
按理說阮清是醫生,她的體質不應該這麼差的啊,之前自己半夜去接她回來,她也沒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