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媛當時為了離婚,這些全都忍了。
後來她把孩子放在孃家養,自己組織了幾場大型的演出才漸漸少了很多對她不好的議論聲。
那時候她才明白,女人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闖出來的本領才能讓那些嚼舌根的人全都閉嘴。
沈秀為著鐘雪媛的事,在心裡憋了好多年的怒火,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厚顏無恥也得有個度吧!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瞎子嗎?”
她本身就是個體麵人,很少會與人發生沖突。
哪怕這會兒恨不得把魏雨菲劈頭蓋臉地罵一頓,可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一個髒字。
魏雨菲平日裡在軍嫂們中間那都是被捧著的份兒。
一向都不爭不搶,對什麼事都保持著高高掛起態度的沈秀,這會兒主動替鐘家出頭,還真是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沈秀!你平日裡不是最愛裝清高嗎?今天替鐘家出哪門子頭?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沈秀淡淡露出一抹笑,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從容和優雅,與魏雨菲的惱羞成怒截然不同。
“車上那堆糧是我的,你慫恿阮翠光明正大搶我的東西,在我家門口撒野,我這還沒打狗呢,你怎麼反倒急了?”
彼此都是聰明人,哪怕林梓秋剛剛來的時候,沒說那些糧是給自己的,但早上林梓秋剛問過她囤糧的事,這麼大晚上又冒著風雨來接自己,必然是做了兩手準備。
若是她不願意去鐘家,那這些糧肯定是拿給她的。
晚輩的這份情是雨中送炭,她再不愛多管閑事,也不能讓這樣的好孩子在她的地盤上受委屈。
“你罵誰是狗啊!這糧怎麼就是你的了?寫你名字了?”
阮翠比魏雨菲還要咋呼,她本就捱了打,這會兒直接破瓶子破摔。
魏雨菲微微抿唇,反問:“寫你名字了?”
“這……”
“既停在我家門口,不是我的糧,難道還是你們家的?”
三言兩語直接問得阮翠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說破天,這糧都跟她們阮家沒半點關系,更別說她們來上來搶,說出去那都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羞恥事。
沈秀優雅地拍了拍林梓秋的手,無奈地挑了下眉,“小秋啊,這年頭吃瓜子吃出蝦仁兒,還真是什麼仁都有哈!”
林梓秋沒忍住輕笑出聲,“您說得是,今兒讓咱長見識了。”
“咱們走。”
她把大門上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們。
鐘知洋扶著人上車,臨走之際,冷冷地剜了魏雨菲一眼,“阮家的帳,我們鐘家早晚會跟你們一一清算!走著瞧!”
他並不知道鐘雪媛和魏致和的那件事,但從林梓秋剛剛的話中也聽出來有隱情。
大姐以前是那麼明媚耀眼的人,在阮家被蹉跎的那些年,整個人都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