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那邊也開始重視雨災的事,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若真的發生雨災,他們這些人是肯定要沖在最前面抗災救援的。
出生入死他根本不怕,可他很怕若真有一天他不在了,她會傷心嗎?會為他哭嗎?
他又想她在乎自己,可又怕她太在乎自己。
不光是他,家裡人也是。
尤其是奶奶,奶奶已經承受不住再失去一個家人的痛苦了,所以鐘賀陽哪怕選擇了這條路,他也會努力地讓自己活下去。
轉眼入了深冬,第一場雨來勢洶洶。
寒風大雨猶如無數匹脫韁的野馬,攪得整座城市都要被掀翻似的。
鐘賀陽天還沒亮就被緊急召回部隊,林梓秋也全無睏意,裹著大衣目送鐘賀陽離家。
臨走之際,林梓秋有些不放心地抓住他的手,眸光裡滿是擔憂,“你一定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不要沖動!”
說句不應景的話,但她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剛嫁人沒多久就得守寡。
傳出去別人都得懷疑她剋夫了。
盡管知道上一世他在這場雨災中立功,救了很多人,甚至直接卡了很久的晉升,也因此得到了提拔。
但說心裡話,她依舊會牽掛擔憂他。
她一日是他的妻,她便一日惦念著他。
鐘賀陽沒敢給她肯定的回答,只是忽然摟住她的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記剋制的輕吻,“倘若我不在了,鐘家不是你的束縛,你還是自由的,可以改…”
‘嫁’字還未說出口,他的話就被林梓秋給打斷了。
“鐘賀陽!”
她一改往日的好脾氣,滿臉嚴肅地警告他:“我不許你說這種喪氣話!”
鐘賀陽見她像是個炸了毛的小貓似的,低笑出聲。
“你還笑!給我認真點!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林梓秋站在門口的石階上,勉強與男人平視對上。
鐘賀陽忍住笑,勉強地抿了下唇,“好好好,我兩只耳朵都聽見了,為了不讓你守寡,我肯定活著回來。”
林梓秋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臉蛋,“答應我的事,就要做到。”
鐘賀陽站直身子,朝她敬了個軍禮,“夫人的任務,保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