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媽媽呢?”鄭南軒推開臥室的門,一眼便看到了昏昏欲睡的鄭喬,而孩子的母親卻沒了蹤影。一種不詳的預感彌漫全身,鄭南軒上前搖了搖兒子,再次提高聲音問道:“快,告訴爸爸,媽媽呢?”
“媽媽?”鄭喬揉了揉眼睛,似乎還沒從方才的夢境中醒來,嘴裡一個勁的囁嚅著:“媽媽在哪兒?媽媽不是和爸爸在一起嗎?”
兒子的話給他提了醒,鄭南軒趕緊安頓好孩子睡下,然後悄悄的下了樓。
客廳的燈亮著,但空無一人。鄭南軒不免有些著急。難道是因為生氣應甜甜的到來所以一個人回去了嗎?可他們住的別墅即便是白天都很難打到車,更別提是晚上了。
鄭南軒雖未打消對喬絡是否自行離開的疑慮,但依她的性格,即便真的生氣也不會對孩子不管不顧的,那便只有一種可能,鄭南軒緊盯著房門,腳情不自禁的一步步挪向了外面。
離門只有幾步路的距離時,他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離家出走了呢!”鄭南軒將離家出走四個字咬的很重,語氣卻是輕快的,凡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活躍氣氛,而他之所以會主動承擔起調動氣氛的職責來,要麼是做了虧心事,要麼便是想刻意隱瞞什麼——
兩種可能,鄭南軒此刻無疑都有。他提起十二分精神來面對自己的妻子,就是怕她會生氣會盤問,甚至會負氣離開。
他這邊內心徑自煎熬,外表卻百般討好,奈何喬絡不領他的情,當下就拋給了他一個嚴厲又可怕的眼神,那樣子彷彿就像她抓到了他什麼把柄似的。
問題是,鄭南軒覺得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啊。他無非就是見了應甜甜,等等,難道是她對喬絡說了什麼。
鄭南軒偷摸的瞥了一眼喬絡,結果兩人的眼神好巧不巧的便撞在了一起。
不出一分鐘,鄭南軒失敗,他果斷的將眼神移開,人也很識時務的退到了一邊。
喬絡幾步來到沙發面前,坐了下來,她臉上不見一點倦意,臉色略顯蒼白,清了清幹澀的喉嚨,她終於開口問道:“應甜甜見你做什麼?”
鄭南軒在聽到喬絡說什麼後,久懸的心才算放下,他生怕她會問自己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又怕她會吃自己的醋,前面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好回答,但唯有她現在問的,鄭南軒完全可以自如應付。
“我讓她談了一個專案,她是來彙報工作的。”
“啪。”喬絡將沙發上放著的一本雜志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鄭南軒,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一個女秘書大半夜的來找她的男老闆,僅僅只是為了彙報工作,這讓別人聽去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哼!”
喬絡賭氣似的將身子轉向了一邊,不再看他。
“你是在吃醋?”鄭南軒在被喬絡訓斥後,不僅沒惱,反倒高興的很。
“吃醋?”喬絡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心底的疑問越發的深了起來,她被逼的不得不實話實說:“南軒,你告訴我,你和應甜甜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為什麼你要辭退她?又為什麼有別的男人在向她打聽你?”
喬絡一連串的問題猶如當頭棒喝,讓鄭南軒差點亂了方寸,幸好他在很久之前就有所準備,這才沒讓自己當下失態,但預想到兩人接下來的談話,他的心裡還是泛起了一絲波瀾,唯有臉上還保持著慣有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