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喬絡心裡覺得不妙。爸爸的律師怎麼會和他們站在一起。但方秀珍是喬安邦名義上的妻子,而喬希也是他的女兒,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來參加喬安邦追悼會的客人的面把他們都趕出去。
她直面方秀珍和喬希,她倒要看看她們到底想搞什麼鬼。
誰知,方秀珍和喬希並不發一言,徑直走到安排好的位置坐下,鄭南軒在一旁看著,好看的眉毛擰著。
喬絡一時之間要看不懂她們要做什麼,但追悼會的程式不能遺漏。
她低頭,念著手中的致詞。
“各位長輩,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我們全家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悼念敬愛的父親不幸病逝,並向她的遺體作最後的告別。首先,我代表全家衷心地感謝各位冒著寒冷,不辭辛勞地來到這裡與我們共同分擔這份悲傷。?”
“父親一輩子兢兢業業,沒有做過任何不好的事。小時候,即使他工作再忙,也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我玩耍。”說得情動,喬絡哽咽了一下。鄭南軒和她離得近,能清楚得看到喬絡嚴重的濕潤。
“他也常常告誡我,要誠實的做人,認真的做事。我一直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作為我行動的指標。也正是因為他認真負責的做事態度,他深得同事們的擁護。,她他是嚴於律己,克己奉公,吃苦在前,享樂在後,為此曾經獲得過許多榮譽,但是他依舊謙虛低調,從不輕易在妻兒子女面前張揚他所取得的榮譽。”
……
“年事有壽而終,父親就這樣離開了我們。但願天堂沒有痛苦,您會一直活在我的心裡。”
喬絡鞠了個躬,捂著嘴沖了下臺。對父親的回憶讓她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才冷靜的心再次崩潰。鄭南軒只能扶著她的肩,開解著她。
“接下來,請各位向死者遺體三鞠躬,以示敬意。”司儀的聲音傳來,喬絡趕緊整頓好儀容,看向父親的遺體。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奏哀樂,請向遺體告別。”
喬絡眼睜睜地看著喬安邦的屍體被拉近了火葬場。完整的一具屍體,出來卻剩下了一把灰。
至親已經離世,那麼她所能做的就是替喬安邦好好的喬氏繼續經營下去,延續他一生的心血。
追悼會結束,眾人起身準備離開。
“請先等一下,再打擾各位幾分鐘。”是方秀珍的聲音。
鄭南軒盯著她看,眼神陰翳,放低了聲音:“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方秀珍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氣焰一下子下去了不少。但想到將要發生的事,她又重新有了底氣,“我想耍什麼花招,你等著看不就好了嗎?”
今天來參加追悼會的人有政界要員,也有商場名人。隨便拎一個出來就是能排的上號的。他們都被方秀珍吸引了注意力,如今正直直地看著他們,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鄭南軒見情況不妙,也不好開口趕走她。他拉起喬絡的手就要往外走。不管發生什麼,他直覺接下來的事肯定是要針對喬絡。他可以事後去找方秀珍,但他不能容忍喬絡在他面前受到任何傷害!
剛抓起喬絡的手要往前走,“鄭總,走那麼快做什麼?不留下來聽聽遺囑分配嗎?你也算是喬安邦的未來女婿,說不定這其中也會有你一份哦。”方秀珍眼睛裡全是奸計得逞的笑意。
這麼有底氣?莫非她已經事先知道了遺囑的內容?這麼看來喬絡在遺産分配中得不到什麼好處。
鄭南軒的動作終究不夠方秀珍的嘴巴快:“你閉嘴。”
對了,遺囑。方秀珍的話提醒了喬絡。爸爸生前是一定立有遺囑的。她雖不在乎喬安邦留給自己的財産有多少,但喬氏是他的心血,她絕對不能讓它落入方秀珍兩母女手上!
喬絡將手從鄭南軒手中抽出來,看向方秀珍。方秀珍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趕緊把律師推了上臺,讓他宣讀喬安邦的遺囑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