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平掏出幾個銀元仍在桌子上:“怎麼講?”
茶博士收了銀角子:“當年揚州之繁華是不用說的,那是當世第一的繁華之地。可後來太平軍來了,太平軍走後官軍又來了。匪過如梳,兵過如篦。揚州和附近的有錢人不是跑去了上海,就是被匪軍官兵殺了。
戰亂前的揚州繁華全靠鹽商們大把的撒銀子撐著,如今的鹽商,咳,不是我說,如今靠曬鹽賣鹽的一家人能吃個肚子飽兒就不錯啦。鹽引變成廢紙後,這揚州的市面哪還有可能恢複的過來。”
宋海平一想,原來和自己傾銷私鹽和推廣現代曬鹽法有關系,也是自作孽,早知道不問了。於是擺出老闆派頭:“有什麼好的招牌菜,都上,我外面那些手下也要一桌。錢,大爺我有的是。”
上菜的時間,宋海平和林海洋遠端影片將這事說了。
林海洋哈哈大笑:“老祖宗易經上幾千年前就說了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你認為是你的原因,我想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通變,幾百年來躺在鹽引上面混吃等死,早就該死。”
沒多久,開始上菜了,宋海平也就結束了視訊通話。
如果是四九城的酒席,一般來說是八碗八碟,八碗是八個雞鴨魚肉的燉菜,八碟是四冷四熱四葷四素。算上最後的湯,其實吃的還是滿科學的——當然那是有錢的吃法就科學了,民間嘛,還是那句話,老百姓能吃飽肚子就滿意了,還沒有能力研究科學吃喝。
根據人類需要的熱量,如果每天吃素的話,估計剩下的力氣也就能念念經了。宋海平每天日李萬姬當然是肉食者,等第一盤鹹水鴨上來,作為北方人嘗了一口對上菜的店小二抱怨說道:“這鹹水鴨不夠鹹啊。”
店小二:“這位老闆,這菜只是叫鹹水鴨,誰也沒說鹹水鴨就一定是要鹹的是不是。不然夫妻肺片我們還不得去街上殺兩口子人。”
宋海平:“蒜泥狠。”
南方人相對吃得清淡,好在宋海平也就是嘗嘗當地風味,出門帶廚子那是一定的。像當年抗戰時期南京的大員紛紛隻身出逃跑到武漢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各地酒樓的廚子搶了個幹淨這種事情宋海平可是非常鄙視的——跑路都不帶廚子,碰上暗黑料理了怎麼破。
如今的揚州繁華不在,不過由於揚州瘦馬已經有數百年的底蘊,如今還有有錢人慕名來到來這裡購買揚州瘦馬做小妾的,培養揚州瘦馬的傳承卻沒有斷絕。
如今這揚州瘦馬分三六九等,最下一等沒人買的最後只好賣到勾欄中接客,最上一等的也僅僅是眉清目秀會打扮特別會伺候男人而已。
這都不是電影業需要的,電影業需要的是放得開,叫得好,能上鏡的人才。經人引薦,宋海平見了個養瘦馬的婆子,這位手下有二十幾個年齡不等的瘦馬。都是花錢從小買來精心教育,第一等瘦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不說精通,那至少也要懂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