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海平將手中的預備隊第一軍投入戰場進行總攻,已經沒有任何籌碼的宋海平只好安心的等待結局。
戰場上宋海平能看到的最忙碌的就是軍醫和擔架隊,不斷地將一個受傷的戰士先進行緊急止血和治療後,由擔架隊抬回後面的戰地醫院進行手術。彈片是要取出來的,傷口也要縫合,失血過多的還要輸液。
如果不是這些年日本的醫院和醫學院已經培養了不少外科醫生和學員,宋海平的義勇軍這一戰役下來可就要成為一次性軍隊了。也正是有了這麼多的現代化醫務人員和各種現代抗菌消炎止血藥物作支撐,宋海平才有打這一仗的底氣。
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阻礙美國資本主義發展,南北戰爭死掉多少黑鬼白鬼宋海平一點都不帶心疼的,但是宋海平不能和那些歷史中的大英雄一樣,為了自己的屁股將中國人的腦袋也看做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一點都不心疼的。
走了一會神的宋海平突然回神了,原因是戰場上響起軍樂隊上千人的《我的祖國》大合唱,隨著千人合唱的聲音壓倒了戰場上的槍炮聲,義勇軍中的猶豫、不安消失了,果決和堅定取代了猶豫不安,義勇軍計程車兵們隨著新加入戰團的第一軍瘋狂的向著北方佬的軍隊發動著一次次反沖鋒。
一團團小的崩潰引發了北方美軍的總崩潰。
宋海平拿起望遠鏡看向軍樂隊所在的方向,在上午的時候,那裡還是主戰場之一。現在,仍不時有流彈和炮彈的破片將一兩個軍樂隊的成員帶走,但是沒有一聲呼喊,剩下的人仍在完成他們的工作——用歌喉和手中的樂器歌唱祖國。
隨著主唱梅巧玲先生用蓋住千人合唱的高音結束第一曲《歌唱祖國》,隨後軍樂團又開始了第二曲《武士之歌》的大合唱。
戰後,很多人都說義勇軍軍樂隊的作用在戰場上頂的上一個軍。給義勇軍軍樂隊授勳的戴維斯總統也公開稱贊過梅巧玲先生不論到哪裡都能頂的上北方佬十個師的戰鬥力。
謝爾曼將軍並不是一個擁有一人扭轉乾坤之力的將領,在憲兵隊連續槍斃逃兵也無濟於事的時候,謝爾曼也只好下令撤退。
在沒有成建制的部隊斷後的情況下,北軍的撤退變成了潰退,義勇軍隨後追殺。每個北方佬都想的是比身邊的人跑的更快一點,於是槍支、子彈、水壺、急救包、牛肉幹等等不斷地被拋棄。
此時戰場上的馬匹以及北軍後勤的馬匹成了士兵們爭搶的目標——四條腿總比兩條腿跑得快,而且美國的小夥子們幾乎個個都會騎馬。
追擊行動持續到五月九號,據不完全統計,大約有半數的北方軍士兵逃離了戰場。剩下的,義勇軍陣斬北軍四十七萬人,俘虜八千餘人。義勇軍自身傷亡也有十九萬的樣子,其中陣亡大約三萬多人,受傷十五萬多人。對於戰鬥兵員只有三十多萬的義勇軍一部來說,這已經是個傷亡過半的大損失了,好在士兵都配了頭盔和胸甲,受傷的地方多在四肢,以現在日本軍醫的醫療水平大部分傷員都不需要截肢手術——全副武裝的鐵罐頭移動速度太慢,僅有部分士兵裝備。
來自南軍的軍事觀察員們如實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記錄義勇軍中的受傷和立功以及犧牲情況,以決定士兵們最後得到的田畝數量。
一個名叫史密斯約翰遜的南軍少尉參謀,在報告後面做了如下的總結:“很難想象一支來自外國的志願軍會和兩倍於自己的北方佬拼死作戰。
是的,在這裡我看到了一場震撼人心的偉大戰役,這支來自中國的義勇軍用自身巨大的傷亡擊敗了數量遠比他們多得多的資本家的走狗們。並砍下那些走狗們的頭顱作為自己的徽章,這一刻我並不覺得血腥。因為那些人選擇了做資本家走狗對以前同胞拿起槍的那一天,我們就已經不再是同胞,而是敵人。
我們的盟友來自中國的志願軍們都是些好奇心很重的家夥,自從上岸後每次我出現在軍營都會吸引很多目光,當然,如果有黑人出現在軍營,而會吸引同樣多的目光。我想這大概是膚色的原因,就我的觀點,他們並不歧視黑人,哪怕那個黑人是奴隸。我問過這件事,他們說,哪有莊戶人家不愛惜大牲口的。可見,他們和我們南方人一樣主要都是來自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