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螢幕前觀戰的林海洋忍不住在話筒中罵道:“馬鹿!”
於德謙:“嗨咦,嗨咦!”
此時,一個身穿鋼甲未戴面具的長須老者提著大寶劍帶著幾十個家人家僕殺過來,沒多久很沒眼力見兒的殺入圈子中,看見還沒斷氣的額爾金那老頭拿著大寶劍忍不住上前補了額爾金咽喉一劍,望著額爾金以及遍地洋兵的屍體然後哈哈大笑,笑到極致又開始哭。
鹹豐和松二爺以及一眾侍衛們心想:誰啊,這麼沒溜兒。
看著面熟鹹豐再定睛瞧看,原來是前兩廣總督現任大學生的愛新覺羅.耆英——要是看官不認識的話,第一次鴉片戰爭清朝的指揮官兼南京條約的簽字人同時簽南京條約的伊裡布如今早已經病故),耆英不但是第一個和國外簽訂不平等條約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與外國簽訂不平等條約最多的中國人。南京、虎門、五口通商、望廈、中瑞、黃埔)
鹹豐忍不住問道:“耆英,你可是家中有親人被洋兵殺了?如此傷心?”
那老頭耆英哭道:“皇上,奴才這是高興啊!當年奴才我忍辱負重,和這洋人一個一個的簽那賣國條約的時候,奴才我就心想,這屈辱早晚我要一刀一刀的從這洋人身上還回來。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死後見了先帝我也能告訴先帝和列祖列宗,耆英我是條漢子!”
鹹豐當然沒這種切膚之痛,揮揮手:“行了,行了,這不是報仇了嗎?你們也是趕緊給你們老爺擦擦,這一把鼻涕眼淚的!”
戰場上炮聲已經絕跡,連槍聲也是偶爾響起一兩下,更多的是喊殺聲、哭聲、笑聲連同傷兵的哀嚎聲以及定軍山那一遍遍響起的激昂曲子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場奇妙的戰地交響曲。
英軍指揮地所佔也是一個小高地,在小高地上四下眺望鹹豐喊了一聲:“拿朕的弓箭來!”
然後真有侍衛給遞了鹹豐禦用的弓箭過來,然後取走鹹豐的大刀,鹹豐抽箭搭弓將箭支一一射向附近射程內的洋兵。
作為皇子,鹹豐自幼也是受到文武雙全各種教育弓馬嫻熟是自然的,雖然在這方面鹹豐遠不如弟弟鬼子六,但那也分和誰比,至少大半的八旗子弟還沒有鹹豐手上這兩下呢。
清兵現場割頭的行為震驚了大部分洋兵,使得英法士兵投降慾望大減。雖然參戰以前英法聯軍計程車兵聽說過中國土著部隊以人頭作為記功的標識,但眼看自己熟識的戰友被人割了腦袋掛在腰上是另一回事了——至於英國人自己在美洲殖民地剝那裡原主人印第安人的頭蓋骨換英鎊也是另一回事。
英法聯軍殘餘士兵的抵抗持續到下午,等最後抵抗的洋兵被殺光之後,戰場上也打掃的差不多了,洋兵的財物幾乎都落到參戰清兵的手中,不論是被俘的洋人還是戰死的洋人都被扒了一個幹幹淨淨——洋人們在這裡要理解已經窮困了一百多年的京城八旗子弟們,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次大捷,沒搶點回來實在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家中嗷嗷待哺的老婆孩子老孃。
而且很多人都是揹著幾千兩的債務來這戰場上的,這麼多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了——來,讓我們點起心形的蠟燭,一起高喊: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