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馨蘭不主動挑明,徐華鍈也不想開口,是雲馨蘭留她下來,她如何知道雲馨蘭要說什麼。
雲馨蘭也是個有耐性的,直到錦心送了一盞茶進來,才終於出聲,“你們兩個都退下。”
錦心退下,春兒卻更貼近的站在徐華鍈身後,守護主子是丫鬟的責任,雖然她一直覺得都是姑娘在守護她。
“你的丫鬟聽不懂主子的話嗎?”雲馨蘭不滿的瞪著徐華鍈。
徐華鍈鍈起茶盞,聞著茶香,然後皺眉,放下,淡然的道:“你是春兒的主子嗎?”
“你——”
“春兒不會離開我身邊,倒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春兒的職責就是守著我,再說了,我們之間又沒有不可告人的事,為何害怕丫鬟在身邊伺候?”
雲馨蘭恨恨的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如此牙尖嘴利!”
“我也小看你了,為了一個男人不惜髒了自個兒的手,就是如你所願,你能心安嗎?”徐華鍈不齒的道。原主就是因她而死,她幹了一件又一件壞事,卻一點反省都沒有。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麼器張的庶女。”
“庶女又如何?至少比你這個嫡女活得堂堂正正。”徐華鍈忍不住搖頭嘆氣,不是說這個丫頭聰明通透嗎,為何她覺得她滿腦子塞了“黃金”?
雲馨蘭的臉都綠了,真恨不得撲過去咬她。
“二表姊無話可說,恕我不幸陪。”徐華鍈隨即站起身。
“別急,我好意提醒你,你是庶出這件事終有一日紙包不住火,到時候鬧出來,你要如何在襄陽侯府自處?”
徐華鍈忍不住笑了,“你忘了嗎?我是庶出這件事已經被大舅母鬧出去了,襄陽侯府知道了,我就算嫁進襄陽侯府,這也不再是威脅我的秘密了。”
雲馨蘭的臉色更難看了,是啊,她怎麼忘了呢?
“不要以為我跟你一樣,嫡庶在我眼中毫無意義,我以為人品更為重要。”徐華鍈嘲弄的唇角一勾,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才會執著於表面的框架。
“你知道榮月郡主病倒了嗎?”
怔愣了下,徐華鍈呆萌的問:“你是要我去探病嗎?”
雲馨蘭氣得想拿身後的抱枕砸人,“你還不懂嗎?榮月郡主病倒了是因為你!”
“我聽說榮月郡主自幼身子不好,經常生病,你如何知道她病了是因為我?”
雲馨蘭一時怔住了,不知如何反應。
徐華鍈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你的眼睛一直盯著襄陽侯府不放,這樣好嗎?我若是你,不會再如此折騰自己,不但沒有意義,只會讓自個兒看起來可悲又可憐。”
雲馨蘭也覺得自己可悲又可憐,可是這種話出自徐華鍈的口中,聽起來就格外諷刺。“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我才懶得管你。”徐華轉身就要走人。
“襄陽侯世子之所以要娶你,是宮裡的意思。”雲馨蘭搶在徐華鍈走出內室之前道。
腳步頓住,徐華鍈懵了,這事為何扯上皇家?
“你應該慶幸威武將軍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否則這門親事也輪不到你。”這事她再三琢磨過,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明白宮裡為何要插手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