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徐華鍈身上,有嫉妒、有不屑、有好奇,但她全都視而不見,不卑不亢的目送她們離開,待她們都出去了,便在雲老老夫人腳邊蹲下,擺出很嚴肅的表情道:“外祖母有什麼話要交代鍈丫頭,鍈丫頭洗耳恭聽。”
雲老夫人笑了,伸出右手手指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為何認為外祖母有話交代你。”
“我不像其他表姊妹懂規矩,外祖母當然要持別交代我。”
聞言,雲老夫人充滿感慨的道:“你是個好孩子。”
“這是當然,我有記住外詛母的話。”
雲老夫人忍不住笑出聲,颳了刮她的鼻子,“沒想到你是個促狹鬼。”
“外祖母笑起來真好看。”
雲老夫人充滿懷唸的將徐華鍈摟進懷裡,“你娘也總是誇我笑起來真好看。”
“這是實話。”
半晌,雲老夫人推開徐華鍈,認真的道:“最近乖乖待在府裡別亂跑。”
“我給爹準備了生辰禮,這幾日我得出門一趟。”雖然她不認為自個兒常常往外跑,但人家出門是詩會之類的閨蜜聚會,而她去的是鋪子,看在有心人眼中,倒顯得她不太安分。
“這事交給丫鬟就好了,何必自個兒跑一趟呢?”
“我請人家在上頭雕刻,我必須親自確認。”
略微,雲老夫人點頭道:“好吧,除了這件事可不能再出門了。”
徐華鍈點頭應了。
徐華鍈看得出來雲老夫人真的累了,乖順地點頭起身離開。
出了德安堂,徐華鍈就迫不及待的問:“春兒,你知道擊鞠大賽嗎?”
春兒有些錯愕的反問道:“姑娘連擊鞠大賽也忘了?”
徐華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重要的事有必要記得如此清楚嗎?”
春兒點頭表示認同,然後虛心請教,“那姑娘還要知道擊鞠大賽嗎?”
徐華鍈很想掐人,不想知道,有必要問嗎?
見她神色不佳,春兒還是識相的主動道來,“擊鞠大賽可說是京城一年一最盛大的武藝競賽,參加的代表分別是權貴子弟和親衛軍,各派十名。權貴子弟這一邊已經連續輸三年了,皇上說了,今年權貴子弟若是再輸了,未來一年每日都得跟親衛軍去校場操練,聽說很多權貴子弟拒絕參加今年的擊鞠大,花樣百出,有人甚至摔馬,不過皇上指名的那幾家,逃不了的還是得挑出子弟參加。”
“榮國公府沒有嗎?”
“榮國公府的幾個公子不是在國子監讀書,就是年紀太小了,所以不必派子弟參加。”
徐華鍈不以為然的撇嘴,在她看來,這根本是皇上沒將榮國公府放在眼裡,或者說,皇上看不起榮國公府,要不,這麼盛大的武藝競賽,身為京城四大權貴之一的榮國公府怎能缺席呢?
“我聽說今年襄陽侯世子也會參加,情況可能會不一樣。”雖然襄陽候世子離她很遙遠,但提起這位京中貴女最愛的貴公子,她的兩眼還是忍不住閃閃發亮。
見狀,徐華鍈受不了的搖頭嘆氣,但又想到人家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就別太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