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請被陛下駁回了。
一是因為前線確實危險,哪怕溫予鶴支援自己的孩子去歷練,但他不確定別的學員以及學員家長是否同意。
二是……聯邦和帝國的邊境星域平時總是大小戰爭不斷,但不知為何,這幾個月,聯邦格外安靜。
上一個小規模的戰爭,還是在時眠剛在荒星墜落的那天。
那時聯邦只派了幾支很弱的隊伍——他們大概沒想到顧封寒也在荒星。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聯邦不挑事,帝國自然也不會去招惹。
想到這裡……顧封寒看著時眠,突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聯邦對嚮導的管制不是一天兩天,想反抗的嚮導也不是一個兩個,但並不是誰都能像幾千年前的帝國先輩一樣有那樣的實力和勇氣,也並不是誰都敢挑戰聯邦的強權。
據顧封寒所知,在聯邦,剛成年覺醒的出逃嚮導並不算少,聯邦也有專門追回出逃嚮導的機構,那天來追時眠的就是這一批人。
但不是誰都有時眠那樣的運氣。
他和陛下討論過時眠能順利出逃的原因——一個聯邦的主腦怎麼可能任由一個聯邦人逃到帝國,哪怕和聯邦中央主腦切斷了聯絡,但畢竟也是聯邦中央主腦的一部分。
他們不知道時眠手腕上的那個主腦到底是什麼來頭,但目前大概可以看出,它沒什麼惡意。
而且溫予鶴已經讓帝國主腦完全連線了主腦的資料,無論那個小東西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帝國主腦都能監測到。
所以他們才會放心它在時眠手腕上待著。
如果這個主腦沒有惡意,如果這個主腦脫離了聯邦中央主腦的束縛,擁有自己的思維模式,那麼……顧封寒心想……只能是聯邦內部有機會控制和研發中央主腦的人在其中放了一個反骨一樣的bUg,也就是時眠手腕上的主腦。
他們不確定這樣的小主腦還有多少,但他們能確定——
有人在試圖脫離聯邦的統治。
顧封寒臉色嚴峻,掃了一眼面前的學員們。
如果他和陛下的猜測都屬實,那麼如今的聯邦內部似乎支離破碎,至少有某個高層可能覺醒了和帝國先輩一樣的意志,也擁有挑戰聯邦的能力。
所以……顧封寒心想。
帝國軍校為帝國培養最頂尖的人才,如今這群青澀的學生們將來都是帝國的脊樑,而他已經看見了覆滅聯邦的希望。
即使希望幾乎為零,即使過程可能無比漫長。
如果他不能親眼見證,那他只能努力把火炬傳遞下去。
傳給如今這群還青澀稚嫩的學生們,傳給下一批替帝國征戰的人。
——
講點主線大家不會覺得無聊吧,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