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顧封寒翻來覆去,沒睡著。
他有點鬧心。
時眠也沒睡著——他渾身都疼。
躺下後他終於放鬆下來,白天過度運動的後遺症也接踵而至……肌肉痠痛,連翻身都疼。
凌晨兩點,時眠趴在床上嚶嚀幾聲,再次睜開了水潤的藍眸。
五點就要集合了。
時眠艱難地翻身,試圖再次入睡。
半小時後,他再次睜開眼睛。
“……睡不著。”
主腦默默關閉了鈕祜祿傳,表示自己24小時線上。
“怎麼了?”
主腦的晶片飛速運轉,開始覆盤時眠白天干了什麼。
……跑步。
哦豁。
還是跑步。
主腦沉默了一瞬,然後悄悄地給顧封寒發訊息。
“看看你乾的好事。”
時眠卻沒回答它,少年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再次不安穩地睡過去。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主腦盯了一會,還是不放心。
看過一百遍的鈕祜祿傳都不香了。
孩子親爸不在,還是讓它這個乾爹代勞一下吧——它不能幫時眠按摩,但它可以幫時眠罵人。
退一步越想越氣。
凌晨兩點半,顧封寒的通訊器幾乎炸掉,如果他睡著了的話,那他大概一條訊息也看不到。
因為高舉反內卷大旗的上將大人一到夜裡通訊器必定靜音。
反正真正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不走私人頻道,顧封寒最會等量代換,夜裡給自己發訊息的應該都沒什麼正事。
……要不說上將比教授睡得香呢。
主腦呵呵兩聲,發現自己的轟炸式罵人全部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