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望著曼陀離開的背影,一個人站了很久。
她該恨這個妹妹的,她之前搶了自己看好的成親物件,現在又搶走了夫君的心。
她從小就心細,宇文護的反常自成親後就越發明顯。
從前不喜歡薰香的人,突然迷戀蓮香。
從前不喜歡柔弱女子的人,突然讓她每日打扮的或嬌豔或颯爽。
這樣的穿衣風格…不是她的。
還總喜歡靜靜凝視她,到底是看看著她?還是透過她看那個滿身蓮香的女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她心中的猜測進行,她該恨的,可這個人是她的妹妹,而這個妹妹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她也已經懷上了宇文護的孩子……
眼淚毫無預兆的滴落在地,悔之晚矣……
宇文護絕不能稱帝,既然她已不可能獨孤天下,便讓她家成為獨孤天下吧!
擦幹了眼淚,微微一笑,她又是那個驕傲的獨孤般若。
沒過多久,太師府就傳出清河郡主病重,太師與平妻悉心守護的訊息。
郡主孃家人也派了人過去探望,只是郡主的身子到底是沒熬過寒冬,早早的去了。
為了府中的安定,宇文護與郡主孃家人商議後空置正妃之位,府中一應事務全部由般若管理。
太師府上下盡歸般若掌管,宇文護答應般若,待她生下孩子便親自為她請封。
般若笑的溫和,心中早已對他死心。
有些人,只可遠觀,距離才會産生美。
朝中如今分成三派,皇帝宇文覺與獨孤信帶領的老臣一脈,宇文護一脈,還有在暗處的宇文毓一脈。
只是皇帝已經越來越不信任獨孤信,畢竟他與宇文護是翁婿,坊間更是傳聞宇文護極為喜愛重視般若,難保獨孤信會倒向宇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