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姝以為自己聽錯了:“留個疤哪裡好了,會很難看。”尤其還是手腕的位置,實在是明顯,更何況那不是受傷的疤,是牙印。
“不難看啊,你不是聽過嗎,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池煜笑著把她擁到懷裡,揉了揉她黑亮的頭發,在她耳邊低聲說:“這個要消掉了,回去的時候再給我印一個吧。”
“我不。”洛姝回答得很幹脆。
可真到了回去躺在那張床上的時候,她全然忘記自己斬釘截鐵說的話,跟著池煜的節奏來,但也沒忘記分寸,只是在他左手食指上很輕地咬了一口,敷衍的過分。
池煜盯著她那雙泛著潮氣的眼睛笑起來,節奏全都掌握在他手中,有點兒漫不經心。以至於洛姝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惱地咬他肩膀,比咬手指的力道要重一些。
她的聲音也因此打著顫,忍著那股說不清的感覺,踹了他一腳,只可惜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她咬牙切齒道:“這樣行了麼?”
“嗯。”
存著的那點壞心思被洛姝發現,池煜低低笑出聲,吻上她濕潤的眼睛,有些強勢地把她握緊的拳頭開啟,與她扣緊。
……
再一次洗完澡,洛姝坐在床尾抹身體乳,池煜離得近,很輕易就能嗅到那股味道,他靠近,身上還帶著剛洗完澡的熱氣,“我幫你。”
“誒,不用!”洛姝躲他,伸出兩只斑斑點點的胳膊,都是他的傑作,討饒:“您可離我遠點兒吧。”
池煜摸了摸鼻子,坐回去,與她拉遠距離,很快又忍不住,幫她把頭發紮起來:“要不就住我這兒吧。”
“你在邀請我跟你同居麼。”洛姝看著他笑。
池煜點頭,坦率道:“有這個想法。”
洛姝塗好身體乳:“得跟你說個事兒。”
“你說。”
我要回首都了。”
池煜愣了下,也不顧她剛塗完身體乳不讓自己碰,直接拉著她一塊兒倒在床上,“洛姝,故意的吧你,剛說完就要走,吃幹抹淨也不負責。”
洛姝被他這麼一說,感覺自己背上了一口名為“渣女”的大鐵鍋,她笑著去推池煜,他半幹的濕發很紮人,她嫌癢,往後躲著解釋了一下回首都的原因,而後才說:“好歹跟你說了。”
池煜不鬧她了,“什麼時候走?”
洛姝開玩笑說:“明天。”
“……故意的吧你,是不是還打算到首都之後再跟我說。”
洛姝憋著笑:“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