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姝猛地將他撲倒,生怕他掙紮似地坐在他人魚線的位置,還不忘握住他兩隻手腕,煞有介事說:“有個秘密,想不想聽?”
池煜笑意沒收,仰頭看她。
燈光下,她的臉沾染著紅暈,像是喝光了“夜色濃”點的那杯雞尾酒,至今都沒消退。
柔軟的手輕柔攥住了他的手腕,好似被拷了起來,明明沒有多少力道,可他就是輕易掙脫不開,也不想掙脫開。
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要他想,就一定能知道。看向她不含雜質的雙眼,池煜點頭:“想。”
洛姝扯掉他最後一根心理防線——
睡袍帶子。
……
只覺得頂燈在晃動,她艱難地仰著頭,眼神有些渙散,僅能看見燈光四周朦朦朧朧的光影。
洛姝又掃了眼床頭櫃擺著的那一盒拆了封的東西,是池煜半小時前出門買的。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毛毛細雨,他未幹的頭發沾染上細細雨滴,能聞到很淺的雨水氣息。
這會兒他人正伏在洛姝身上,與她截然相反的狀態,濕熱的吻從唇一點點追上了脖子,在她前兩天被蚊子叮咬的那塊皮肉上啃了一口。
牙齒的剮蹭並沒有讓癢意消減半分,洛姝終究是沒忍住,扯了下他的頭發想讓他停下,一句話頓了好幾次才能完整說出:“池煜,你是不是屬狗的……”
知道她陰陽怪氣是什麼意思,可池煜還是抬頭,替她撩開遮眼的長發,耐心回答:“屬兔的。”
“……你真是。”
洛姝被氣笑了,抬腿想踢他,卻因為沒有太多力氣,剛抬起就滑下去,被池煜眼疾手快地掐住,穩穩放在自己腰上,回答得有模有樣:“我來不就好了麼?”
洛姝吐出一口氣,咬牙切齒:“……你明知道我想踢你。”
“知道是知道。”池煜笑著埋在她頸窩,而後抬起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但是我想理解成別的。”
“……”
淩晨一點,蘇望月拉著黑色行李箱,卡著墨鏡,很誇張地進了“夜色濃”,李淨沒在調酒,半個身子撐在吧臺,正在和唐燁說話。
“……煜哥攥住了洛洛姐手腕,沒聽清在說什麼,總之他倆說了沒幾句話。洛洛姐推門就走啦,那表情看起來氣得不輕,然後煜哥就追上去
唐燁原先想著池煜既然在店裡,幹脆就沒想著過來,晚上約了朋友一起打臺球。結果一直到半小時前李淨給他打了電話,說是洛姝跟池煜吵架,池煜出了“夜色濃”沒再回來。
“梁諾諾呢,你不是說她跟著洛姝一起來的嗎,她人呢?”
李淨繼續說:“她早就回去了,聽我說煜哥跟洛姐吵架的事情,還安慰我說他倆準沒事……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但是我當時看著他倆那個樣子,”
唐燁“嘿”了聲:“老實說,池煜真不像是能跟他小青梅吵架的人,現在能見到面他就該偷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