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將落,謝妄簷便耐著心為她揉按太陽xue,鼻尖同她輕碰,給她排憂解難,“失眠可能是壓力太大造成的。”
路青槐剛想說她覺得沒什麼壓力,轉念一想,都到了影響正常生活的程度,大機率是她感知力遲鈍,沒有意識到。
“要不我明天開點調理類的助眠中藥吧。”
“中藥對脾胃多少有負擔,不是特別嚴重的情況下,盡量別亂開藥。”
謝妄簷掌心在她的背上有節奏地拍著,嗓音含著並不明朗的低混,“可以先嘗試高強度運動,比如跑步、游泳之類消耗體力。”
“我不會游泳哎。”
路青槐大學裡的游泳課是糊弄過去的,她怕水,克服不了心理障礙,“跑步也不行,上學的時候,八百米和四百米簡直是我的人生陰影。”
她耐力不好,每次參加各種登山、馬拉松之類的團建,都很想原地去世。
作為匱乏運動細胞的人群,路青槐在腦子裡把許多運動過了個遍,確定了自己的訴求,“我想找個既輕松,又能鍛煉身體的運動專案。”
謝妄簷看穿她想偷懶的心思,輕捏了下她的鼻樑,無奈失笑,“你啊。”
“要不你陪我打羽毛球吧。”路青槐提議。
不過他平時已經夠忙了,還要照顧她,她不太確定他會不會答應陪她折騰。
謝妄簷從善如流地做了規劃,“明天下班後我來接你,先訂個包間,用完餐你正好在那複習半小時,等消化一陣後,我們再去羽毛球館。”
“好啊,我對京北不太熟,全聽你安排。”
路青槐吻了吻他的下巴,小聲補充一句,“辛苦老公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雙臂微微收了勁,“辛苦誰?”
路青槐眼眸輕彎,在他耳邊咬著腔調重複,“老公。”
怕他聽不夠似的,接連唸了幾聲,把謝妄簷喚石更後,某人只管撩撥不管滅火,做賊心虛地躺回原處。
“突然覺得好睏啊,晚安。”
謝妄簷深吸了一口氣,黑暗中,她的唇被他銜住,剋制地吻了一陣,松開她,嗓音沙啞隱忍:“晚安,老婆。”
第二天的羽毛球館人極多,路青槐想玩室外的,謝妄簷前去交涉後,負責人開車將他們載去了會員區。她換了件運動套裝,頭發也綁成了馬尾,從更衣間出來時,一眼望見倚在沙發邊的謝妄簷。
和她同款的情侶裝,長腿半搭著,正漫不經心地端詳著手裡的兩幅羽毛球拍。
周身的矜貴冰冷感在看到她的一瞬,融化成水霧。
他掩去眸中驚豔之色,將球拍遞給她。
“昭昭羽毛球水平怎麼樣?”
“還行。”路青槐實事求是,“能接住不算特別偏離的球,至於各種技巧,我一竅不通。”
謝妄簷:“你這麼說,我忽然有點怕把你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