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性地吻了下他的下頷,祈求的聲音更像是不自知的誘引,“你動一動……”
謝妄簷是個盡職的丈夫,對她幾乎百依百順,凡事喜歡親力親為,很少拒絕她的要求,唯獨在這種事上,具有天然的掌控感,只需一個眼神,便能毫無顧忌地侵佔她。
得不到回應的路青槐眼裡水霧更甚,擠出些許可憐的神情。
這場無聲的對峙不過只持續了幾秒,卻讓謝妄簷覺得無比漫長,在她面前,他永遠一敗塗地。指骨往外抽離,再反複推了點,看她舒服地眯起眼睛,足弓繃成一條漂亮的弧線,沒有什麼比這更滿足的事。
謝妄簷的確想不起同她的初次見面在何處。
但他清楚地記得,同她重逢那日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如數家珍。
“有好幾次,我都發現你在用餘光觀察我的手。”他慢慢掌控著節奏,“昭昭,你是手控嗎?”
在這種時候問敏感話題,路青槐敢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
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喜歡他掌背交錯的筋脈,喜歡他根根分明的指節,也喜歡那雙手鬆泛地搭在桌面時,隱隱透出的鬆弛散漫感。
她想過這雙手會將她擁入懷中,同她十指相扣,溫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淚。
卻從未設想過,他會冒進又隱忍地穿過她的隱秘之地。
將僅屬於他們的婚戒取下,肆無忌憚地流連。
有時為了讓她適應,還會特地多添一截。
路青槐恍然察覺,她對這雙手的喜歡,早已染上難以言喻的旖旎,再難分離。
他故意不上不下地吊著,路青槐有些難以承受,輕嗚了聲,不甘示弱地捉起他的食指含在唇邊,眼眸濕漉漉地望著他,“喜歡的。”
謝妄簷沉沉吸氣,加重的鼻息淩亂地撲灑在她耳側。
“是喜歡我的手,還是喜歡我這樣對你。”他喉嚨滾動著,“說清楚。”
最後半句帶了點命令的語氣,路青槐竟意外地不反感,眼皮因此跳動了下。
她用舌尖頂了下他的指腹,見他向來冷靜的面容浮出難抑的欲色,唇角輕勾,“都喜歡。”
抵擋不住攻勢的不止是她。
彼此勢均力敵,誰也不遑多讓。
路青槐小拇指纏住他的領口,如同捉住搖曳的風箏線,重新找回主動權,反問道:“那你……喜歡我的答案嗎?”
謝妄簷冷長黑眸隱忍地閉緊,從儲物櫃裡摸出一個包裝,半咬在唇邊。
她嚴重懷疑,今晚是場高階局,雙方各展神通,看誰最先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