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還在想貝塔的事,肩側落下一個溫熱的濕吻,纏綿悱惻,無聲地輾轉遊移動。謝妄簷吻得很剋制,掌心或輕或重地上移,溫柔地罩住她。
她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他在摸索著前行,一點點試探她的反應。
慾望也是會上癮的,隔了這麼久,想做這件事的不止是他。
“第一次見你穿這件裙子。”謝妄簷動作越來越失控,拖著她的臀,指骨在她後腰輕點。暗示著此刻的焦躁與飛速漲成可怖的清欲。
上次撕碎她的睡裙後,謝妄簷賠了很多套,款式大多相似。路青槐從沒見過這樣賠禮道歉的人,將吊牌拆開,清洗烘幹後,放置於禮物盒裡,放置了幾朵幹玫瑰,讓她連退貨都沒辦法。
她一件件試穿後,臉紅到脖子根。
美則美矣,就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展示。
路青槐推開浴室門前,做足了心理準備,告訴自己,只要將它當成稍微性感一些的正常睡裙,從容同他聊天就好。如今來看,掩耳盜鈴的確有些作用。
她顫著眼睫,盡量忽視壓在後臀處的熱意,迎上他漆黑的深眸,“不好看嗎?”
不等謝妄簷評價,她先發制人,抿著唇飛速道,“你買的,要是不好看,只能說明你審美不夠高階。”
不是她穿得不好看,更不是這件裙子的問題。
“昭昭說得對。”謝妄簷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嗓音刻意放低,含住她的耳廓,伴著潮氣漫進去,“但你穿這條裙子很美。”
美字一詞,已極盡委婉,她身材曲線驚人,腰肢纖細,風姿綽約,幾乎是介於溫婉與美豔之間的絕色。
謝妄簷撚著那根系帶,往外抽出一點,仿若放了慢動作。
系帶徹底散開時,路青槐的心也跟著一緊,有些侷促地攥緊了他的襯衣。
“別擔心,我會很溫柔的。”他捉住她的下巴,從頸側一路吻至他的唇,往她唇腔裡一點點深入淺出的侵佔,直到讓她全身沾滿他的氣息。
兩根系帶滑落,這件絲絨睡裙在他掌心下揉出褶皺。
謝妄簷戀戀不捨地吻了吻她的眼睫,將睡裙半裹在她身上,抱著她上了樓。次臥的房間燈光偏冷色調,臥室聯通的陽臺邊緣盛開著一朵蘭花,悄生生的,隨著兩人擁吻的動作,如同受了驚嚇一般,枝頭搖晃起伏。
“這個速度,還能接受麼?”
謝妄簷扶著她的腰,伸手從她肩側穿過,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所有的支點完全佔據。
路青槐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察覺到頸側的呼吸加重。
她愈發無力,含糊著回答說還可以,下一秒便承受不住他愈發迅猛的攻勢,身子如同歸根的落葉般往前傾。
這樣的姿勢正在一點點拉開兩人的距離。
被咬住的魚餌從唇邊退出去,僅含了一小截。
路青槐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想偷會懶,身子往前傾,最後趴在了柔軟的床鋪間。可惜她的算盤還沒打響,就被謝妄簷乘勝追擊,如山傾般的身形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