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王眼中讚歎一閃，好小子，真是天人之資！
半響之後，陳萬里睜開了眼睛，還是搖了搖頭：“我做不到，這至少需要氣血精純，甚至要到先天之體，才可能施展！”
說著他頓了頓，看向蠱王：“所以你並不是化勁大宗師，你已是超凡？”
蠱王掩嘴輕笑，有些像柳依依作妖的神態：“是誰告訴你，我是大宗師！？”
“柳買啊！”陳萬里撇嘴，又道：“白無涯也這麼說！”
提到白無涯，蠱王嘴角彎出個譏笑的弧度：“那傢伙職位太低了，資訊有限！”
陳萬里懶得反駁，一省軍大總管職位還低？兀自追問道：“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超凡？”
自從修煉以來，他聽過的唯一超凡，便是葉軍神。
哪怕強如周玄南，也並非超凡，甚至自承尚未觸碰到超凡的門徑。
蠱王站起身來，背對著陳萬里，對蠱神神像點了一炷香：“只能算窺得門徑罷了！”
陳萬里心中震撼無以復加，所以即便不是超凡，也是無限接近了？
“那葉軍神呢？”
蠱王回過頭來，好笑的看向陳萬里：“葉軍神是俗世走通超凡的天縱奇才，超凡之路已經走得很遠了！”
“……”陳萬里感覺自己問了句廢話，因為這句話當初的周玄南也說過。
但咂摸了片刻，他聽懂了，蠱王乃是門派傳承的繼承者，而葉軍神背後並無門派。
“我知道你非要見我想問什麼！你看……”
蠱王又一次出聲，陳萬里扭頭，恰好與蠱王四目相對。
蠱王的眼睛亮如星辰，仿若兩個黑洞，彷彿能把陳萬里的神魂吸入了其中。
下一秒鐘，陳萬里只感覺像是出現在了另一個場景之中。
仿若回到了萬龍谷，蠱神神像威嚴無比，屹立在萬龍谷最高之處，就如神明俯瞰眾生。
神像腳下，鋪天蓋地都是蛇蟲蟻獸，朝著蠱神像祭獻著本身。
跪在神像最遠處的，是無數的蠱門門人，他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而立於他們之前的，只有蠱王。
蠱王在眾人敬畏的眼神之中，恭敬的朝著蠱神敬拜，仿若聆聽著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