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的晚上,大房的屋子裡突然爆發出一陣非常劇烈的爭吵。
顧家所有人半夢半醒,都被大房的動靜吵醒,忙不疊的朝著大房的屋子走去。
剛走到大房門口,就聽到顧澤海憤怒的聲音,“你說留下來照顧佑娣,就是這麼照顧的?”
“我給你買藥的錢,你都用哪去了?”
顧澤海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張阿芳辯解的聲音。
張阿芳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女婿,你可別瞎說!”
“佑娣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害我自己的女兒,那些錢可都給佑娣買了藥,你可別冤枉我!”
這些話,顧澤海一句也不信。
若是那些錢都用來買藥,佑娣為何狀態越來越糟糕?
而且這藥像是白水一樣,和之前喝的根本不同。
張阿芳這是把自己當傻子?
顧澤海懶得和張阿芳辯論。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神色蒼白,面露擔憂的江佑娣,指了指大門,“明天一早你就跟我離開顧家。佑娣不需要你來照顧!”
“村裡有人看到你,前兩天提著大包小包的吃的,回了江家,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將顧家的東西拿回了江家,沒想到你居然敢動佑娣的藥錢!”
張阿芳看著顧澤海堅定的模樣,當即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江佑娣,“佑娣啊,你就這麼看著你男人欺負娘?”
“娘徹日徹夜的照顧你,生怕你有一點不舒服,難道你感覺不到……”
江佑娣聽到張阿芳這番話,當即看向顧澤海。
她面色蒼白,眼中帶著幾分明顯的祈求,“澤海,娘把我照顧的很好……你……”
顧澤海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他雙目赤紅,聲音顫抖,“你看著這碗藥,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江佑娣避開顧澤海的視線,顫抖著聲音,重複道,“娘把我照顧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
門外的顧家人聽到這個動靜,連忙推門走了進來,就看到顧澤海的手上多了幾道青紫的痕跡,血液順著摩擦的傷口流著。
他高大的身體微微搖晃著,“好!好!好!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合著在你心裡,我還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