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兒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努力的表現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鐘賀陽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顯得格外笨重的大衣,將門徹底開啟,側身示意鐘賀陽先進屋。
鐘賀陽倒也沒有和顧婉兒客氣。
牛棚距離顧家可不近。
他這一路走來,不僅外面披著的衣裳濕漉漉的,就連裡面的衣服也被雨水浸濕。
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還讓他感覺到些許的寒意。
要是再不將這身衣服換下,他肯定要生病。
鐘賀陽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生病,不然背後一直盯著自己的那群人,一定會想辦法弄死自己。
他跟在顧婉兒身後,朝著屋裡走去。
顧志剛他們也聽到了有人敲門。
此刻顧家的堂屋裡,也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
顧志剛看到鐘賀陽渾身濕漉漉的跟在顧婉兒身後,當即皺了皺眉。
他打量了幾個兒子一眼,當即對著顧澤木說道,“澤木,你將你的衣服拿上一件給九淵。”
顧志剛話語裡透露出的親近,讓顧家其他幾個不知道內情的人,顯得有些茫然。
眾人的視線都在顧志剛和鐘賀陽之間打量著。
鐘賀陽不愧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即使被顧家好幾個人盯著,也沒有露怯,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
顧澤木看著這麼沉得住氣,心裡的不滿倒是少了幾分。
但他也沒有立刻按照顧志剛的意思,去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來。
一旁的孫曉雅注意到鐘賀陽有些蒼白的唇色,又看了看他那張帥氣的面容,當即升起幾分惻隱之心。
她忍不住催促道,“澤木,爹讓你去拿衣裳,你怎麼不動?”
一旁的顧婉兒也看向了顧澤木。
頂著妻子和女兒的視線,即使顧澤木心裡再不樂意,也只能帶著鐘賀陽進了屋,讓他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一會兒,鐘賀陽就穿著顧澤木的襯衫走了出來。
他剛來洪山村的時候,就穿著一身襯衫,看起來就像是在學堂裡教書的夫子。
若是多上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可真是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