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是村子裡的赤腳大夫,平日裡大家生病,都是從他那裡拿的藥。
顧婉兒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剛剛說話的人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面容黝黑,耷拉著眉眼,看起來有些愁苦。
顧婉兒本能的意識到這是原主的大伯。
而他口中的澤木就是原主的父親,顧澤木。
顧澤木看著皺著眉頭,唇色蒼白的顧婉兒,沒有一點猶豫,當即朝外跑去,去找方叔。
方叔還未來,顧婉兒已經緩過氣來。
不知道為何,看著原主的父親和大伯,她總覺得莫名的親近。
就好像自己就是原主……
顧澤木很快就將方叔帶了過來。
方叔給顧婉兒做了簡單的檢查,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一些外傷,其他的沒什麼大問題。”
“那婉兒為什麼這麼難受?是不是傷到了腦袋?”
顧澤木忙不疊的追問著。
婉兒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傷……這臉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她平日最愛美了……
方叔看了一眼顧婉兒,皺著眉頭說道,“我能看出來的就這麼多,你們要是不放心就帶她去縣裡或者市裡瞧瞧。”
“不過去一趟縣裡看病,可不便宜。”
方叔性格很好,即使被顧澤木質疑,也沒有生氣。
說完這話後,他也沒有在顧家多留,提著隨身的藥箱就離開了。
顧澤木看向了自家大哥顧澤海,皺著眉頭,說道,“大哥,剛剛方叔的話你也聽到了。”
“婉兒是我們的寶貝,我們肯定要帶她去縣裡看病的,只是這錢……”
顧澤海明白自家弟弟的意思。
他眉心的褶皺越發的深,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沒有說話。
一旁的顧婷兒生怕自家父親真的給錢,忙不疊的說道,“五叔,我們家可沒有錢。”
“家裡沒分家,如果五叔要帶婉兒去大醫院,那就要去找奶奶。”
顧澤木一聽這話,當即冷下臉來,“大哥,你也是這個意思?”
不等顧澤海開口,他就帶著不滿責問道,“要不是你家的婷兒,我們婉兒可不會這副樣子,這錢難不成讓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