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看了那隻兔子一會兒,怕驚擾了它似的,非常小聲地喊它:“兔兔~來我這邊~”
那隻垂耳兔的耳朵動了動,轉過毛絨絨的腦袋看了一眼柒染,躊躇不前。
柒染見狀,趕緊朝身邊僵住的幾人小聲說道:“你們快離開這裡,有人往這邊過來了。”
幾人仔細感受了下,確實如柒染所說,幾位修為不低的人正往這邊趕來,頓時神情凝重了起來。
他們擔憂地看了看還蹲在地上的柒染:“那你……”
柒染催促他們快走:“我很快就去找你們彙合,你們先走!”幾人聽聞,猶豫了一瞬便轉身離開此處,淩風甚至不放心地又留了句:“我們就在前面的河流附近等你。”
柒染點頭,轉頭又招呼那隻垂耳兔:“快過來~我不傷害你,我帶你離開這裡。”
許是感覺到柒染眼裡的真誠不似作假,那隻垂耳兔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了柒染。
它正在不斷流血的後腿嚴重地影響了它的前進的速度,而來人似乎也越來越近了。柒染只好一個健步上前,將垂耳兔輕柔地抱了起來,迅速往別處撤去。
被抱在柒染懷裡的垂耳兔第一次與人類這麼親密,它很不習慣,使不上勁的小腿微微掙紮,撒嬌似的蹬在柒染的手臂上。
在它內心惶恐到想要不顧一切逃離柒染的懷抱時,卻被一股溫暖柔和的力量包裹住了。那力量像一道涓涓細流,無聲又有力地覆蓋在它受傷的小腿上,疼痛似乎緩解了許多。
柒染看這垂耳兔猙獰可怖的後腿在慢慢停止流血,外翻的皮肉也開始慢慢癒合,稍微安心了些,又揉了揉它光滑的大耳朵,帶著它飛速往河邊趕。
垂耳兔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柒染摸了個遍。它內心慌亂,卻只敢往柒染的懷裡又縮了縮,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河流邊並不見青玄他們的身影,柒染猜想他們應該是已經躲起來了。於是她環顧了一週,找了一顆粗壯的大樹,幾下爬了上去,又給自己貼上了隱身符。
不出幾息,來人緊隨其後來到了柒染藏身的樹下。
熟悉的青色衣袍預示著玄天宗內門弟子的身份。幾人搜尋無果,在柒染棲身的樹底下說起話來。
一人身形高大,弟子服卻沒有好好穿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蜜色肌肉,從柒染的角度甚至能隱隱看到他結實的腹部。
柒染趕緊將目光移開,緊接著便聽到這人用粗獷的嗓音生氣地罵道:“這小兔崽子真是不識好歹,乖乖地委身於我不就好了,非要遭一頓打。”
“被我摔斷腿就算了,居然還敢逃跑!”
“等我抓到他,定讓他嘗嘗這世上最銷魂的滋味!”那人說罷又□□地笑了起來。
柒染懷裡一直安靜的兔子聞言,身子開始止不住地發顫,彷彿察覺到不是什麼好話。
他身旁的小弟諂媚道:“就是!居然敢忤逆我們老大,定讓他嘗嘗苦頭,看他下次還敢不敢跑了!”
“知道還不趕緊去給我找!找不到那死兔子我要你們好看!”被稱作老大那人頤指氣使,催促著他的小弟們到周邊搜查。
柒染手裡加大了“生機之力”的力度,安撫著瑟瑟發抖的垂耳兔。
那老大也稍微往遠處去了些,待他轉了一圈,面向柒染的方向時,柒染這才看清他的長相。
雖然他身材高大,渾身布滿肌肉,但長的倒是不差,如果不配上他那副趾高氣揚的表情的話,或許有當男媽媽的潛力。
柒染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她突然反應過來,嗯?什麼男媽媽?她剛剛腦裡突然冒出的奇怪詞語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細想,懷裡卻突然一沉。
柒染低頭,看到一位十二三歲大小的孩子出現在了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