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蹙眉道:“不管我的茶葉對你們值不值錢,它現在在你們手上丟了。”
“您可別亂講,怕是還沒到時間。”
“早就到了。”
雜役含酸帶諷,趟子手坐在亭子裡吃花生,一眾男人嗤嗤發笑。
女人也懂做生意?看上去就好欺負。
年年站在原地,堅定道:“我要見你們大掌櫃。”
“他不在哩。”
年年:“他什麼時候回來?”
雜役眼睛一轉:“怕是要到晚上。”
晚上?這怎麼行,已經耽誤一天時間了!
年年心裡憋著一股氣,沉吟半晌,擠掉趟子手的座位,上桌說話:
“我脾氣不好,今日我若是等不到答複,我便打鼓告官。若還是無用,別怪我身後的人上門。”
雜役見她說話如此篤定不含糊,竟生出一絲敬意。
“我手握雀杭山所有的茶葉生意,你們去東市裡打聽打聽,就知道是多掙錢的買賣。如今真丟了,你們鏢局要賠大價錢。”年年道,“去報,別惹我生氣。”
雜役往裡邊通報去了。
趟子手拍了拍手上的花生鹽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小娘子深藏不露啊。”
年年冷著臉,不看他,似笑非笑,不說話。
趟子手自討沒趣。
待趟子手離開後,年年捏著的一把冷汗才稍稍放下。
呼——
嚇死她了。
年年暗自安撫心神。
不過……學大人說話,真的好有用啊。
不需要做些什麼,那些人就會自己心虛,去行動,反饋她說的話。
反倒是她說話聲音小,就一定被欺負。
年年在亭子裡等候著,不一會兒,大掌櫃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