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的鈴鐺不再是允許奴隸爬出來的準則,而是貪歡無度的證明。
她腦子要壞掉了。
她要壞掉了。
除了他以外,她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是為她留下的,為她存在的。
“星,壞了,”她只好哭救,“要壞掉了,唔啊……”
她趴在床上,感覺到靈魂被鑽入,被細細啃咬,直到雙方契合得完美無缺,沒有任何間隙。
他毫不留情,與她靈魂一體。
她感到完整,像是月亮歸圓。
他伏在她身後,金眸晦暗,撫過她汗津津的發,說道:“年年,我想和你一起走在路上。”
她黑睫微顫:“為什麼?”
“我想。我不願只在暗中見到你。只在眾人背後……不夠。”他躊躇片刻,低聲道,“你的白日,也是我的。”
年年想起他的話:“不行的,你是逃奴,會被抓起來。”
他忿忿咬她:“可我在等你。我花上整整一個白日等你。”
年年朦朦朧朧道:“你的時間……很值錢。”
他擒住她:“你用錢來計算嗎,嗯?年年,你要買我嗎?買下我之後呢,這筆賬該怎麼算?一個擁抱值多少錢,吻你值多少錢,幹你值多少錢?”
他咬著牙,狠狠道:“我只想在你身邊。”
她忽然意識到,闢星說的話沒有錯。
其實,闢星是她的東西。
是她的奴隸。
她應聲而落的狗。
只要她願意開口。
等年年醒來的時候,指尖酥麻,一動不能動。
窗外仍舊下著雨,一個罩著頭紗的女人,坐在窗前,雙腿交叉,端坐著看她。女人的面目不太能夠看清,但是額頭上有三枚赤青色的羽印,很是眼熟。
她靜靜地看著她,啟唇說:“就算他是條隨便就能打發的狗,你還是沒有離開他。”
年年一愣:“誰?”
“闢星。”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