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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江宴離準時出現在警局。
辦完相關手續後,他跟隨工作人員來到了暫時關押許霧的小房間。
冷板凳上的許霧已經蔫了,耷拉著眼皮,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隨時都能栽倒。
頭發亂糟糟的,妝容也花了,完全不見平日裡的囂張跋扈。
好生狼狽。
江宴離隔著一層鐵柵欄,眸底一片寒涼,凝著許霧。
鐵鎖開啟的脆響,驚醒了裡面昏昏欲睡的三人。
許霧一眼就注意到了江宴離,雙手抓著鐵欄杆,淚眼汪汪。
“你怎麼才來?知不知道本小姐等了你多久?”
江宴離知道她又要丟人,無奈嘆息了聲,“你先出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這裡是警局。”
他們的關系,並不光彩。
許霧推開鐵門,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帶著滿身的酒氣,還有刺鼻的男士香水味。
“頭疼,扶我回家。”
江宴離微不可查地擰了擰眉,強忍住想遠離她的沖動,目光落在剛出小房間的慕南奕身上。
“我自顧不暇,還是讓他扶你更為穩妥。”
慕南奕陪她的時間更長,也是她喜歡的型別。
有慕南奕在,她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許霧側頭掃了眼潦草疲倦的慕南奕,堅持朝江宴離伸手,咄咄逼人,有意刁難。
“江宴離,你會不會心疼人?沒看到人家陪我玩一天累到了嗎?”
累到……
原來不是捕風捉影。
她真的荒唐到了在車上當眾和人廝混的地步。
她總是這樣,毫無避諱地說出別人最難以啟齒的事,甚至以此為榮。
這樣的她,竟也會心疼人。
一個女孩子,當真不知道羞恥嗎?
質問的話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