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霧難得起了個大早,跟在江宴離後面,小尾巴似的跑來跑去。
江宴離做早飯,她就擼起袖子打下手。
一副好好媳婦的姿態。
張爺爺樂的都合不攏嘴。
用過早飯,大黑就開車來接人,強留了一大堆補品。
許霧依依不捨地跟張爺爺道別,承諾以後會常來。
開門上車的時候,許霧的專用保姆車後座已經坐了兩個人慕南奕和周頌伊。
慕南奕跟條狗一樣,正殷勤地給周頌伊捶腿捏肩。
聽到聲響,周頌伊把墨鏡推了上去,一雙嫵媚多情的狐貍眼微抬,從江宴離身上略過,最後看向許霧。
語音帶著點兒剛睡醒的懶散勁兒。
“你倆現在什麼情況?”
“真談上了?”
許霧扯出安全帶乖乖繫好,悄悄瞄了一眼江宴離,轉頭朝著周頌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呀對呀。”
周頌伊撇了撇嘴,打趣的目光落在江宴離臉上:“你可以啊江大神,腦子好使的就是能幹哈,我們家這麼難伺候的小公主都被你征服了。”
這話慕南奕可不愛聽了。
“什麼叫腦子好使的能幹?!”
“我不行嗎?你把我們體育生放在什麼位置?!”
他擼起袖子來展示,“看看咱這發達的肱二頭肌!”
周頌伊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推開,嗤了聲:“四肢發達管個毛用?腦子不好使,關鍵時刻還不是護不住自己的皮燕子。”
咔!
慕南奕心口被紮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他唇瓣囁嚅,水盈盈的淚光在眼眶裡打轉。
良久後,一頭紮在許霧的肩膀上。
185的肌肉猛男哭得像是燒開了的開水壺,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姐!你快管管她!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許霧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宴離已經揪著慕南奕的後脖領把他扔到了一邊,警告道:“男女有別,不要對她動手動腳。”
許霧在學校的名聲,有一半都是慕南奕敗壞的。
時不時就撲許霧懷裡哭。
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慕南奕奮力撲騰了兩下,沒逃脫江宴離的手掌心,幹脆轉身,從善如流地抱住了江宴離的腰。
扯著嗓子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