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穿鞋?”
“需不需要醫生?”
臉上是化不開的擔憂。
許霧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兩小步,搖頭,眼神中帶著防備。
暴躁小獅子立刻變成紅眼小白兔。
“不用,我這人就這樣,一會兒瘋,一會兒冷靜,一會兒話嘮,一會兒消失,我有點兒精神分裂。”
“所以!作為我的治病良藥,從現在開始!你要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聽到沒有?!”
“看住我!!”
她滿臉寫著“堅定果決”四個大字。
把江宴離綁在她身邊。
只要她對他夠過分,江宴離應該就不會記恨別人了吧?
江宴離的黑化值,是她的!都是她的!
哥哥們誰都別想比她先死!
哼哼!
江宴離愣了愣,望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試探:“寸步不離嗎?”
這麼依賴他?
江宴離心口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竊喜,眼底翻湧著晦暗的陰鬱與偏執。
這一刻,他竟然開始慶幸,許霧的病,只針對他一個人。
江宴離站在走廊裡,整個人逆著晨光,陰影下的眉眼並不清晰,朦朧又神秘。
許霧完全沒注意到江宴離轉瞬即逝的那點兒異樣,滿腦子都是--
“對!沒錯!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只能守著本小姐一個人!”
“聽到沒有?”
她急出一身的冷汗,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清俊的面龐。
江宴離薄唇勾了勾,精緻立體的五官,都染上絢爛瀲灩的光彩。
他直勾勾望進許霧那雙清透的水眸,裡面清晰地映著他的身影,只有他。
眼尾上揚,不免帶上幾分自得。
他貌似很喜歡這樣。
許霧因為渴望他而變得緊張,變得生動。
她需要他。